徐曉帆知道,這個電話肯定是重要人士打過來的,至於是誰,他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打這個電話的人,職位肯定比於鐵山要高。
果然,於鐵山進去接了電話以後,就急衝衝地出來了。他神色嚴峻,說道:“你們先回去吧。”說完就走了。
在做的人麵麵相覷,特別是馬明和楊致遠,不知道怎麼辦,眼睛鼓鼓地盯著徐曉帆,好像等候法官發落的被告。
徐曉帆知道,現在的通山縣,山雨欲來,特別是閑職各機關單位和各鄉鎮的頭頭腦腦,晚上基本上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周一凡的突然去世,雖然醫生說是腦溢血,但是,誰都知道,周一凡的血壓都是正常的,會腦溢血?
既然存在疑問,那麼,周一凡的死,肯定有文章。如果有文章的話,市裏麵肯定就會對通山的政壇進行重新洗牌。而周一凡是王啟發的人,周一凡一死,王啟發一動,那麼,王啟發的親信們的好日子就不遠了。
徐曉帆心裏雖然很迷茫,但是也很舒暢。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情這麼舒暢,可能在意識裏,他已經知道,於鐵山將馬上擔任縣委書記。他知道,於鐵山擔任縣委書記,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看到麵前的兩人像霜打的茄子,徐曉帆在心裏好笑,但是,嘴裏卻說:“各位局長,縣長有事了,你們先回去吧,在辦公室裏等我電話。”徐曉帆也很幹脆,說完就進了裏麵的辦公室,絲毫沒有理會這三個人的驚詫。
他知道,要想以後在別人麵前樹立形象,樹立幹脆利落、果斷機智的形象,有時候必須可以去做些什麼。
中午在政府食堂裏飽餐了一頓,徐曉帆回到宿舍,洗了個澡,漱了個口,敲開了周陽的房間。
周陽好像在等他似的,藏青色的羊毛衫裏麵那高傲的胸器咄咄*人,姣好的麵容白裏透紅,房間裏散發著新鮮的迷人的芬芳,一踏進房間,徐曉帆的心都醉了。
明擺著準備著對徐曉帆到來的渴望,但是,周陽可能沒想到徐曉帆會在中午敲門過來,依在門上,問道:“有事嗎,徐大秘書?”
徐曉帆知道周陽已經生氣了,畢竟,作為重生以後的第一個女人,徐曉帆對她還是很看重的。這女人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越是嘴巴裏講得不好聽,心裏麵越是喜歡得要死。徐曉帆中午突然到訪,肯定出乎她的意料,同時也給了她足夠的驚喜。
徐曉帆沒有正麵回答,而是俯視著周陽,眼睛裏包含柔情:“姐,我想你了,真的。”
徐曉帆是將兩句話當做一句話說了,如果他後麵那個真的二字不說,周陽肯定會問:“真的?”
所以,與其讓她問出來,還不如讓她節省一下力氣。等會,周陽肯定會在大汗淋漓中虛脫,想到這裏,徐曉帆嗬嗬一笑。
周陽問道:“你笑什麼?流裏流氣的!”
周陽說這句話的時候臉有點紅,徐曉帆知道,這塊肥肉,又到了嘴邊了。但是,中午這麼漫長,他不想奢侈,不想一下子就將這個寶貴的時間揮霍掉,於是歪著頭問道:“怎麼,姐姐你還堵在門口,不想讓我進去,那就算了!”說著就開始回頭,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