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徐曉帆隻得乖乖聽話,鑽進了周陽的床底下。
周陽開門出去,大聲說道:“哎呀,張書記,你找小徐?”一邊說,一邊打著哈欠。
張冰冰說:“實在對不起啊,周主任,打攪您休息了。是這樣的,我們書記說在這裏有一間縣委辦分給我們團縣委的空閑單身住房。我剛剛來通山工作,又無親無故,沒地方住,就向團縣委申請了這間住房。這不,行李還在賓館,上午在上班,沒時間搬,就想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把行李搬過來。”
我的媽呀,這娘們什麼地方不可以住,偏偏要睡到老子隔壁的這間房子裏來?這下可好,老子左邊是周陽,右邊是張冰冰,左擁右抱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在他們手裏?
周揚說道:“哦,是這樣啊。張書記,我就住這兒,過來喝杯水吧!”
不知道周陽是故意叫張冰冰過來的,還是無意間客氣一句,沒想到張冰冰竟然滿口答應了。徐曉帆縮在床底下,本來就高大的身體,縮在下麵很不舒服。突然間,就聽到腳步聲由遠而近,徐曉帆在下麵看到了兩雙好看的腿,倒抽了一口涼氣,大氣都不敢出。
周陽給張冰冰倒了一杯水,說道:“張書記,請坐,你看你,搬東西也不招呼一聲,自己弄得大汗淋漓。先喝杯水吧,休息一下,等會我幫你去搬。”
張冰冰說道:“不必了,謝謝周主任。其實,我的東西也不多,就是一袋書,幾件洗換的衣服,有些生活用品還要下午下班以後去買呢!”
周揚說道:“沒事,反正我中午也閑得無聊,等會搬完東西,我就陪你上街買去吧,下午下班以後,供銷大廈說不定也下班了。”
你沒搞錯吧,大姐,人家賣東西的地方這麼早就下班,人家還做不做生意?你快點給老子出去,老子在床底下已經呆得不耐煩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很危險,如果老子不小聲一聲咳嗽,或者是放一個響屁,咱們倆全玩完!徐曉帆想到這裏,又突然記起,現在是1991年年底,不是2012年。在1991年,黃夏共和國的商店還不是很多,主要的地方就是供銷聯社下屬的百貨大樓和供銷大廈,而那些售貨員也是拿工資的,準時上下班,哪像2012年的時候買東西那麼方便,想什麼時候出去買都有?
有些事情不想沒關係,這一想吧,徐曉帆就頓時覺得好像想放屁了,鼻子和喉嚨也有點不舒服,也有點想咳嗽了。
“哦,是這樣啊。對了,周主任,徐曉菲那是住在您隔壁這個房間嗎?今天中午您見過他嗎?”張冰冰問道。
周陽說:“你是說現在給於縣長做秘書的那個徐曉帆?他是住在隔壁,中午好像一般很少見他。對了,你和他很熟?”
在張冰冰麵前,周陽顯然要成熟得多,雖然每一個問題都問得那麼自然而普通,但是徐曉帆知道,她這是在將敵人置死地於無形之中。
張冰冰答道:“也不是很熟,徐曉帆跟我是大學校友,沒在一個係,但是我們倆都是學校文學社的社員,經常在一起高文學活動,所以認識。”
周陽歎了口氣,說道:“哦,是這樣啊,要不,到下麵門衛室給他辦公室打個電話,看他在不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