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帆注意到,周陽的眼睛裏飽含淚花。這個在仕途中打拚了6年的女子,大概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感動。在這個思想相對落後、物質生活相對貧乏的年代和地方,徐曉帆用前世的曆練和感動,營造起溫馨、浪漫的氛圍,將周陽結結實實地包圍。
周陽轉過身來,雙手勾著徐曉帆的脖子,踮起腳,抬起頭,嘴唇微翹,胸器緊緊頂著徐曉帆的前胸,美目兮兮,飽含深情,等待著徐曉帆附身親吻。
徐曉帆雙手摟著周陽的腰,在她的臉上、眉毛上、額頭上、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吻印。周陽將頭紮實地埋在徐曉帆寬闊的胸膛,輕聲說道:“謝謝你,曉帆!”
直到服務員在外麵敲門,他們才如夢初醒,徐曉帆飛快地將周陽鬆開,雙雙走向座位。在這一刹那,徐曉帆的心如絞痛,深感自己的所作所為玷汙了周陽所給予他的純潔的感情。在這現實與情感的紛繁掙紮中,徐曉帆頓覺自己無地自容。
早就點好的菜肴和美酒陸續上來,徐曉帆將一張十元的鈔票放在服務員的托盤上,很紳士地說:“謝謝,您辛苦了,有事我會出來叫您!”
女服務員看起來還很年輕,約莫十七八歲。徐曉帆的話很容易聽懂,就是要她不要進來打擾。其實,她也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怎能不知道這份溫馨和浪漫不容任何人破壞?所以,小服務員在出去之前,對著周陽說:“姐姐,您真幸福,好羨慕您啊!”
門關上了,周陽還不放心,走到門口,將門反鎖,然後迅速回到徐曉帆身邊,雙腳跨在徐曉帆身上,激吻就像暴風雪般向徐曉帆襲來,密不透風,卻遊刃有餘,狂風暴雨,卻又波瀾不驚。
徐曉帆一動不動,隻是偶爾配合周陽的行動。良久,一切都靜止下來,周陽癱軟在他身上,胸脯不停地抖動,嘴裏不停地抽泣,徐曉帆從餐桌上拿起餐巾紙,將周陽掰過來,隻見她滿臉晶瑩的淚花,於是慢慢地為她擦拭,輕聲而溫柔地問道:“傻瓜,你哭了?”
周陽緊緊地抱著徐曉帆的頭,將雙頰貼在他的臉上,不停地重複:“曉帆,你要了我吧,曉帆,你要了我吧——”
徐曉帆用高又瘦在周陽的後背上拍了拍,說道:“別傻,現在咱們好好吃飯,好好享受著豐盛的晚餐,其它的先別急,我們會有一個美好的晚上的。”
周陽說:“咱們這樣,好不好,每人說一個故事,如果把對方逗笑了,就是對方喝酒。如果對方沒笑,就自己喝一杯,怎麼樣?”
周陽是縣委辦副主任、接待科科長,平時參加酒宴的機會多了,多多少少肯定聽過很多段子。可是,周陽根本不知道,徐曉帆是從前世重生過來的,不知道在網絡上度過多少段子。她本來是想營造一下氣氛,沒想到弄到了徐曉帆的長處。
徐曉帆點點頭,說道:“好。那,你先說。”
周陽說,一天,丈夫小心地對妻子說:“我需要錢買把梳子,梳子掉了個齒……”妻子一聽大怒:“你他媽有錢無處花是不是,掉一個齒就買新的?”丈夫戰戰兢兢地回答:“掉的是最後一個齒了……”
其實,這個段子一點也不好笑,為了逗周陽開心,徐曉帆故意將嘴裏剛剛塞進的大白菜吐了出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