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以後,徐曉帆和周陽還沒到家,方梅的電話就打到徐曉帆的家裏來了。當然,她打電話的時候,徐曉帆和周陽還在回家的路上。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按照平時的養生習慣,母親陳淑芬這時候應該上床睡覺了。可是,徐曉帆開門進去的時候,陳淑芬和徐勝利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神情嚴肅,如正襟危坐。
徐曉帆剛開始沒注意,習慣性地問了一句:“媽,怎麼還沒睡?”
陳淑芬剛想開口,徐勝利答話了:“等你們啊!”
徐曉帆感覺事情不對,重生之前,不管在外麵玩得多晚,徐勝利從來不等他,就是回來得早,徐勝利也從來不搭理他,父子倆形同水火。這回父親怎麼這麼關心,是退位以後性情大變,還是——周陽見多識廣,見此情景,估計徐曉帆的父母親這是有話要單獨跟他說,於是笑著道:“叔叔阿姨,你們先聊著,我去洗澡。”說著就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
待周陽進去以後,陳淑芬指著自己和丈夫中間的座位,對徐曉帆說:“曉帆,你過來,坐這裏。”
徐曉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道:“怎麼啦,媽?”
陳淑芬問道:“曉帆,你跟媽說實話,你和周主任是什麼關係?僅僅是你昨晚說的普通同事、普通朋友,還是戀愛關係?”
徐曉帆突然有些發愣,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就連下午出門的時候,陳淑芬還叮囑道:“曉帆,你是主人,陪著領導好好逛街,跟你方梅姐多聊聊,你們也有大半年沒見了。”怎麼出去一趟,母親就變臉了。
徐曉帆狡辯道:“媽,您說什麼呢?不是跟您說了嗎,周主任是我的領導和普通朋友,這次出差到省城,我就順便帶她到我們家做客,回去的時候一路上也有個照應嘛!再說了,我在通山縣工作,人家對我照顧也不少。”
徐勝利接著說:“曉帆,你沒說實話。在父母麵前,有什麼就說什麼,這有什麼關係?”
徐曉帆還想狡辯,說道:“爸,真的沒什麼。”
陳淑芬按捺不住了,搶著說道:“你還想狡辯,方梅已經告訴我們了,你說,是不是她說的那樣?”
方梅?是她說的?難道,老子還在回家路上,她就打電話告狀來了?這女人陰險得很啊,早知道這樣,去通山縣之前那天晚上在賓館裏就將她收了不是沒點事?還輪到她到現在惡人先告狀?
徐曉帆說:“是不是方梅姐打電話過來告狀了?”
徐勝利說:“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她告什麼狀?人家是姐姐,關心你,你不表示感謝,還在這裏唧唧歪歪。說吧,是不是?”
徐曉帆知道,現在還不能告訴父母他和周陽之間的關係,這是他們來之前就商量好的。再者,他實際上還沒有確定,自己究竟會不會將周陽作為他的女朋友。雖然基本上已經正式周陽和前任縣委書記張建祥沒有不清不白的關係,和周陽第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周陽還是處子之身。但是,在通山,還有一個叫張冰冰的女孩子已經向他委婉地表白,如果放棄一個市人民政府做常務副市長的女兒,那不是等於放棄了自己政治前途的砝碼,這與腦殘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