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記者就是這樣,能從平常中發現不平常,能從不平常中提煉出有價值的新聞來。正是有了陳佳玉的發現與提煉,縣委書記於鐵山才兩次登上了省報省台,極大提升了社會影響力,也無疑為於鐵山的政壇生涯奠定了良好的輿論基礎。
而陳佳玉在記者署名方麵,寫上了他徐曉帆的名字。
雖然他嘴上沒有向陳佳玉說過一聲謝字,但是,在內心裏他還是非常感激她的。這次抽調隨團采訪記者,無須他吩咐,文廣體局局長何家盛有意抽調了她。下屬必須是領導肚子裏的蛔蟲,他必須知道領導的所思所想,不知道這一點,他就不是一個好的下屬。在這一點上,何家盛很稱職,徐曉帆對他也很滿意。
陳佳玉一上來,就帶來了一縷淡淡的體香味,徐曉帆一聞到心就醉了。於是,便心醉著對陳佳玉玩笑說:“佳玉,這個名字很特別,是不是小時候皮膚特別好,才起了陳佳玉這個名字?”
陳佳玉嘿嘿一笑說:“你怎麼知道?”
陳佳玉一聽就咯咯咯地笑起來,習慣性地握緊小拳頭,做出要打人的樣子,可是又馬上放下了拳頭說:“你怎麼喜歡別人的隱私?”
徐曉帆心想,這又是一個小妖精!那說話的語氣,那小樣兒,實在讓人愛憐。要是車上沒有他人,僅他們倆,說不準那一拳就落了下來,砸在他的身上那將是何等的熨帖?
陳佳玉白了他一眼,那白,分外帶著欣賞,甚至還有一點愛慕。然後,她又突然嘻嘻一笑說:“你看你看,現在又學人家。嗯!說的根本不是心裏話。”
徐曉帆就哈哈笑了起來,覺得妖精就是妖精,雖是小小年紀,卻風情自若,天生的一個尤物,一個眼白,一個淺笑,都能釋放出許多迷人的信息來。
陳佳玉說;“男人是上帝根據世界的需要創造的,女人是上帝根據男人的需要創造的,當然得有區別啦。”
徐曉帆心裏一驚,這小丫頭反應真快,說得也好,就又說:“所以說,男人的拿手好戲是撒謊,女人的看家本領就是撒嬌。”
陳佳玉嘻嘻笑著說:“所以女人做情人的時候,會讓男人心疼,女人做老婆的時候,會讓男人頭疼,就是這個道理。”
徐曉帆暗覺這小女子越戰越猛,不敢戀戰,哈哈一笑說:“記者的嘴不得了,說出的話真是入木三分。”
有了陳佳玉隨行,徐曉帆感覺這一路甚是愉快,即便是閉目小憩,有了彌漫在車中的香氣作陪,比平日愉悅了很多。心裏便想,人這東西真是欲望無底,得到教育局辦公室那個小秘書方圓圓時,他覺得他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根本不想再與別的女人有染;遇到了周陽,又止不住心旌蕩漾,不知不覺地拜倒在了她的小石榴裙下。
現在,當他看到旁邊的陳佳玉時,心裏又一波兒一波兒地蕩了起來。於是,便不斷地暗暗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也要遏製住自己的欲望,即使陳佳玉再好也不能動她,否則,太多了將來怎麼收場?
從黃夏共和國中部突然來到風景秀麗的南方沿海城市,反差真是太大了,不同的氣候,不同的風景,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