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方梅的眼睛睜大了。
雖然參加工作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是,在省直機關,她見過的領導也多了去了,什麼時候見過一個縣委書記在人前這麼誇獎自己的秘書的?就算是內心深處對自己的秘書存在肯定、信任和感激,也不會說得這麼明顯吧?除非是,非常非常信任的人,要不然——想到這裏,方梅對徐曉帆的看法頓時就來了一個180度以上的轉彎,眼睛盯著徐曉帆,仿佛在問,你小子可以啊!
徐曉帆似乎看懂了方梅的眼神,用挑釁的眼神望著方梅,怎麼樣,我混的還不錯吧?
方梅也看懂了徐曉帆的眼神,但是,她不在和徐曉帆對視,一是怕於鐵山在旁邊有想法,二就是她知道這麼硬著跟徐曉帆這麼對著幹,她並不一定會占上風,於是轉過臉來,對著於鐵山說道:“於書記,您有可能有所不知。據我所知哈,徐曉帆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一天正經過,我家住在他家隔壁,我機會每天都能夠聽到他家裏傳出來的鬼虧狼嚎的叫聲。聽我媽說,徐曉帆在家裏是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一周一暴打,嗬嗬。”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徐曉帆做了個鬼臉。
方梅這麼說,徐曉帆不敢拿她怎麼樣,隻得在心裏恨恨地罵了一句。
當然,於鐵山也知道方梅這是在他麵前故意氣徐曉帆的,看樣子,最佳損友真的是名不虛傳啊。
於鐵山嗬嗬笑道:“怎麼,徐曉帆,你這麼經得起打?每天都挨打,這樣的人我可沒怎麼聽說過,看來,你這是百煉成鋼啊!你還要感謝你父母呢,要不是小時候挨那麼多打,你今天也不會——嗬嗬”
方梅繼續懷疑,照於鐵山這說話的態度,簡直是對他寵愛有加啊!這小子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不但是女孩子喜歡,連領導也這麼喜歡他?
方梅有點不敢相信,這家夥怎麼變了一個這麼大的樣?就是短短兩年時間,就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要知道,徐曉帆大學畢業之前,都是他父母親心裏的一塊心病,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呼朋喚友,醉生夢死,現在難道突然長大了?
徐曉帆看見了方梅的表情,也看穿了她的內心想法。他不怪方梅,誰叫自己以前是那樣的紈絝公子呢?但是,自己是從21年以後重生回來的這件事情,徐曉帆沒有告訴方梅,他不可能告訴方梅。他如果告訴方梅,方梅肯定會和其他任何人的反應是一樣的餓,都會認為他徐曉帆是一個瘋子。
接著於鐵山的話,徐曉帆很認真的說道:“老板,我想我應該敬您一杯。到通山以後,全靠您的栽培,我才會慢慢長大。”說著就一飲而盡。
於鐵山將酒杯裏的酒在嘴唇邊抿了抿,嗬嗬笑道:“哪裏話?你能快速成長,全憑你自身的努力,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不要犯政治錯誤。”
方梅端著酒杯站起來,說道:“來,於書記,我敬您一杯,感謝您對我弟弟的教育和栽培!”
於鐵山也站了起來,端著就被跟方梅碰了碰,說道:“方小姐,我剛才說了,徐曉帆犯政治錯誤,難道你也不懂?曉帆能夠慢慢成長,都是他自身努力的結果。一句話,我沒有能力幫他什麼,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