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時間過的飛快,期中考試的卷子還沒講完,期末考試的複習就開始了,我叼著一支筆,對著牆出神,不妨英語老師來了一句:“宮玉寒,告訴我怎麼劃分這個句子的成分。”我不緊不慢的站起來,衝著英語老師快要冒出火星的眼嘿嘿一笑,大大方方的給他來了句:“我不會!”後果不用問了,早被我惹毛了的英語老師講台一拍,狂吼:“給我站到後麵去!”我趁著低頭收拾東西的空跟同桌來了一句:“她的爪子疼不疼啊?”同桌白我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我便跑到了教室的角落裏乖乖的站著了。
苦逼的是英語課連堂,中間不下課,我不得不咬牙切齒的在後麵撐上兩節課,終於到了放學,我把書朝桌子上一扔,飛快的跑出教室,穿過一般沒人走的長廊,堵在高二(十四)班門口,站兩節課什麼的都是浮雲,能堵到我想堵的人才是真理!瞅著他從前門出現,我立馬裝出一副路過的樣子,溜溜的跟在他身後,給他來了句:“遲哥,又看見你了!”然後等他回頭,努力保持一個自認為很美的表情。然而我的無事獻殷勤再次失敗了,遲哥頭都沒有回,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別來煩我了。”我相信,那時我臉上的表情,一定是最難看的。我隻是站在他身後,看他漸漸走遠,等眼淚填滿了眼眶,才突然覺得腰疼,胃疼——站的時間久了的後遺症。
“同學,你沒事吧?”後麵傳來輕佻的男聲,我不願回頭,我不願讓別人看見我哭,因為我固執的認為,哭是脆弱的表現。還好有人替我結了圍:“大叔,別勾搭妹子了,快走吧。”
我相信,那一刻,我是無比感謝這個聲音的主人的,即使日後知道他是個大逗比……
我的初戀結束……哦,應該說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一廂情願而已。我隻記得日後我又給他打電話,他給我的答複是:“我們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啊。”朋友你個頭!我後來再也沒信過男人那張嘴。大概那天中午之後,我還是沒有死心,晚上還會去他們班門口等他,他也是費盡心思躲著我。終於有一天,他們班的一個女生站了出來:“妹子,你別來了,他都煩你了,你別纏著他了。”
那一刻,我才是真的哭出來,突然覺得,尊嚴什麼的,都在這個姓遲的身上丟光了,我們的事,已經需要第三個人來介入了,後來知道那個學姐叫聖華,他們班都叫她華姐,他那麼說我也不是因為遲哥,而是因為她實在看不下去,天越來越冷,我天天等在那裏,被那些知情的人當傻子一樣看著。
十七歲的我就是一個傻子,為了那可憐巴巴的麵子,丟盡了尊嚴,若幹年以後,我依然記得那些天的夜晚,雖然不冷,心卻涼的要死掉了,就在那樣的夜裏,遇到了他們,華姐,大叔,血楓,以及不是太熟悉的耿鬼和雅蘭姐這些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