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拳,這就是梅拳了,幾位師兄真是帥到掉渣了。”
李炎躲在黑暗中親眼見識到了幾位學有所成的師兄施展手段,看的那叫一個酸爽,這與他在暑期班裏學的那些套路完全是兩碼事,不愧是融合了擒拿散打和截拳道的專業搏擊術,幾乎每一個動作都是以最快捷的手法擊打敵人最脆弱的部位,卸關節,打麻經,捶空門,那叫一個快準狠。
“是你這個小P。”
張飛豹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從樹林裏走出來的李炎,終究是沒膽子拉開車門,不過這不代表黃磊等四人不會強拉開車門收拾他們。
“嘭。”
黃磊十幾年的散打不是白練的,迅猛的一記右直拳就轟碎了駕駛室左邊的玻璃,張飛豹被破碎的玻璃渣擦出一臉的鮮血,卻還胡亂的揮舞砍刀阻止黃磊拉開車門。
“嘭。”
又是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劉峰的雙截棍更加輕鬆的打破了駕駛室右邊的玻璃,一條古銅色的胳膊瞬間就箍住了張飛豹的脖子,一把將其從窗口的洞洞裏拉了出去,狠狠的就摔在馬路伢子上。
“狗ri的,禍害的人不少了吧!可想到你也有今天?”李炎也是個有脾氣的,剛才目睹他們在唐涵家作惡的時候李炎就已經氣的不輕了,此刻張飛豹被製住了,那還有不動手出氣的道理。
“嘭嘭嘭·····”
李炎出腳很快,不斷的踢在張飛豹的後腰上,每一腳都踢的他身體一震,殺豬般的慘叫聲把兩三百米外睡覺了的村民都吵醒了,一家一家的拉開電燈,跑出來看情況。
此時還在村裏沒走的王副所長等人也知道了情況不對,匆匆召集起了聞訊起身的村民,組織了三四十人拿著鐵鍬,竹耙朝這裏趕過來。
“炎兒,你這是······”走在村民最前頭的唐老喜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一個十幾歲的農村孩子居然有這樣的凶性,隻見十幾個發色服飾不一的混混整齊的或跪著或趴著,排在出村的馬路伢子上,其中一大半人嘴裏還在慘哼著,似乎受傷不輕,而王副所長的大聲呼喝也在這時傳來,他警察的身份要說三遍才顯得有震懾性。
發現這些混混確實沒有反抗能力之後,王所長才叫民警和村民們幫忙將他們捆了起來,又笑嗬嗬的握著黃磊等人的手表示了一番感謝,今天他怎麼地也算是抓了一個犯罪團夥的現行,功勞是大大滴。
“人你們都帶回去,可我唐叔家裏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這幫家夥要是過幾天又出來禍害人,說不得這個公道,咱們還要找你們派出所討。”李炎不客氣的衝那王所長說了一句,倒是提醒了他將這些混混打劫的財物統計一番,不統計不知道,一統計,還真把王所長嚇了一大跳,光現金就五千多塊錢。
這個年代的錢來的可不那麼容易,五千塊錢都夠蓋三間大瓦房的了,一般人是不會把五千塊錢現金放家裏的,也難怪這幫混混們會盯上唐老喜家,原來這家夥都有錢成這樣了。
不過有了這五千塊錢現金加上一些家電設備的價值,這單案子絕對可以稱的上重大入室搶盜案了,功勞立馬就大了一級,不知道是見錢眼開還是什麼原因,王副所長沒有了先前的害怕,反而變的喜笑顏開起來。
“你放心,這些財物都是人贓俱獲的證物,隻要我們帶回派出所登記一下,馬上就會原物奉還,畢竟定他們的罪還得靠這些東西,這幫家夥我就先帶走,唐老喜,你作為失主,也可以跟我們一同到派出所去錄個筆錄,其餘的人就先散了,今天有勞大家幫忙了。”
王副所長的意思很明顯,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他了,而如何抓人,誰抓的人這件事大家就不要提了,都回家洗洗睡吧!功勞是我的。
李炎懶得跟他掰扯那麼多,抓賊的功勞安在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身上也沒用,就送給這個貪功怕死的副所長吧!這樣的人,說不定日後有用的著的地方。
在唐涵一臉崇拜的目光下,李炎和黃磊等人騎上摩托車回家了,還約好明天晚上一同到新溝街上吃宵夜。
一夜好睡,天蒙蒙亮的時候李炎就起了個大早,背著兩個大蛇皮袋夾著一把鐵鍬就出了門,昨天旁晚下的蒿子早上得收了,萬一河裏漲水淹了透氣的孔,鱔魚就可能被淹死,一個個的起,一個個的倒,收獲自然是不少,還是因為年代的原因,水質好,無汙染,外加現在還沒有流行用電魚機電,用毒藥毒等影響野生魚類繁殖的捕撈手法,野生黃鱔的數量還是很喜人的,一百個蒿子,居然收獲了十幾斤黃鱔。這東西在菜場可是能賣到幾塊錢一斤的,就這兩個小時功夫,李炎就淨賺了好幾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