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炎又要安排跟過來的病患家屬們的吃喝,才出了醫院,一些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的人便將他堵在了醫院門口。
“我們是荊湖日報的記者,請問你就是此次重大集體食物中毒案的店主嗎?此次事件是否由你店的無良經營引起······”
“我們是鄂省日報的記者,請問你枉顧食客安危,非法經營所得多少財產?掙這些錢你心安嗎?······”
“我是楚天······”
“你爸媽無良經營才有了你,公安局都證實了這是投毒案,是誰允許你給這件案子胡亂定性的,我草你大爺·······”
記者的提問越來越離譜,李炎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怒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指著這幫沒有職業道德的雜碎就罵了起來,然而沒有人聽他是怎麼說的,照相機除了記錄下他怒吼記者的鏡頭,別的什麼都沒幹,而記者發表在報紙上的稿子,天知道他們會寫些什麼。
沒時間跟這幫職業挖坑的家夥吵架,李炎的身體力量爆發,一把就推開了記者的堵截,衝出了醫院,好吧,這下他的罪名又加多了一條,毆打記者,就他剛才那一把,直接把擠在一起的二十幾個記者和攝像全部推倒在地。
氣衝衝的來到酒店,又一件不好事情讓李炎的臉色黑了下來,病患家屬們開始鬧了,什麼家裏的頂梁柱進了醫院,一天損失多少的收入啊!孩子還要上學,耽誤了課程怎麼辦啊!一堆人圍著黃磊等人指責謾罵。
“好了,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嗎?有功夫指責我們,你們怎麼不想想是誰害的他們,省裏來的領導說了,我們都是受害者,罪魁禍首是那些投毒的人,幫你們墊付醫藥費,安排你們在酒店吃住,我已經很對的起你們了,要是真的跟你們較真,這些錢還得你們自己出,等犯罪分子落網了再一起找他們賠,現在,都給我安靜點,誰不願在這吃住的,立馬給我走人,別忘了我正義社是幹什麼的。”
李炎的氣力和嗓門哪裏是普通人能比的,一嗓子吼出去,那些被有心人調動起來的不安份子的聲音就被他壓了下去,大家聽了他的話才想起來這個老板可是個黑老大,跟他扯皮可沒什麼好處。
鎮住了這些病患家屬,李炎叫黃磊等人進了屋,把目前的情況跟他們說了說,大家一時也商量不出個辦法,不過李炎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事情是霓紅軍挑起來的,省城又是他的主場,自己被動挨打,肯定撐不住的,必須要尋找機會,找出破局的辦法,如果能抓住投毒人,把責任轉移出去,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磊哥,發散兄弟們,把霓紅軍家的住址給我打聽出來,還有,在這種重大事情上能說上話的省級領導有哪些,住什麼地方,都幫我打聽打聽,我要盡快的知道這些消息。”
眼看著晚飯時間快到了,李炎交待了黃磊他們一句,又將自己剩下的最後幾萬塊現金拿了出來給大家夥買飯吃,才一天的時間,他能動用的所有現金就全部花光了。
黃磊得了李炎的吩咐,帶著跟來省城的幾十個小弟出去了,李炎獨自躺在房間的床上眯了一會,然而事件通過一天的發酵,在新溝已經傳開了,當然,這裏麵也有某些人故意煽動的原因,才躺下一會,李炎的大哥大就響起來了。
“喂,你哪位?”
“我銀星米業的謝君武,你那頭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焦頭爛額呢!對了,謝謝您昨天幫忙調度了幾輛車幫忙,這個人情我欠了您的,以後準還。”
“先別忙說這些小事,我聽說我和老張在你那投的錢被你挪用到這事上了?能保障項目準時開工嗎?”
“這個,我現在也不能給您什麼保證,按照約定,這個月沿江大廈的建設就要動工了,但是現在,不僅我人走不開,錢也全部被我拿來墊付了醫藥費,開工的時間恐怕要推後。”
“這個,小李啊!我們銀星公司跟親嘴果凍可能不一樣,我們有國家控股,什麼事情都嚴格講究章程,如果項目不能如期動工的話,可能我們這邊就要撤資了,還得麻煩你盡快的把那一百萬退還給我們,要不然我們公司的法律部門一旦動作起來,你知道的,挪用公款一百萬,也是大罪啊!”
“行,我會盡快的把錢退還給你們的。”
李炎聽了謝君武的話,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了,立即退錢,否則法庭上見,可他現在手頭上連明天的早飯錢都沒著落呢!哪裏來一百萬退給他。
才掛了電話沒多久,大哥大又響了起來,李炎有些老火的按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