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蘇大人是去下虞縣辦一些事情了。”
洛亦築的話林亦如的同情心全然打碎了,她微眯著眼,有些無言以對了。
“你是說蘇扶夜是拿著俸祿,去下虞縣,也就是我老家遊山玩水去了嗎?”林亦如怒道:“氣死我了,蘇猶憐還在冷宮裏度日如年得等蘇公子,他倒好,什麼都不管。”
洛亦築聽了連連搖頭,“果然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想法是如此得不可理喻。”她邊說邊往外後。
“洛亦築,你即使小人又是女子,你才是不可理喻!”林亦如在她身後呐喊。
洛亦築微微偏過頭,突然問道:“你找蘇大人所謂何事?要是為了雞毛蒜皮之事,我就不傳達了。要是要重要的事,我倒還可以為你飛鴿傳書一下。”
“哎喲喂,你們還用肉鴿子定情啊,要不要燉了吃啊?”
“說重點!”洛亦築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林亦如被無端端得這樣訓誡,心中不服,但為了蘇猶憐,這口氣也咽下了。她道:“我尋蘇公子是為了想向他求一幅畫,就是被毀了的那幅畫,求他重畫一幅。”
林亦如的話音剛落,洛亦築的臉色就霍然大變。一向平淡如水的表情中浮起了一絲擔憂,她壓低聲音道:“那畫的事情你不要再提,再補救了。”
“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林亦如對洛亦築的自以為是的神情十分的惱怒。
洛亦築本還想爭辯一番,可是她忽然卻又不想管這件事了,淡淡道:“如果你不怕死的話那就繼續吧。可我奉勸你一句,與其去幹涉皇族的事,不如去關心一下你的相公,我想他現在一定很難過。”洛亦築頓了頓,補充道:“他的卷子是我批的,也是我讓他落榜的。”
本是這樣神氣的話,洛亦築卻說得很坦誠,好像她做的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
“呀!”林亦如尖叫,“為什麼他來了錦繡後,淨碰上你們這樣的賤人啊?你們就是見不得他年少有才嗎?”林亦如自己說的都有些心虛,一直以來就隻有熊家人認為熊寶寶才華橫溢,其實她在第一眼看到熊寶寶的字時就知道這個人與官途無緣了,瞧著寫什麼不好,偏偏寫駱賓王的詩,他可是被亂軍殺死的。
“他寫的不好,我自然是有理由駁掉他的卷子的。”洛亦築理所當然得說道。
“他又寫了什麼?”林亦如真有些把持不住了。
“我記得他第一次落榜是因為他沒寫要怎樣的忠君愛國,因而臨時被召來改卷的許有機讓他落了榜。而這一次,就因為他寫得太多了,所以我也讓他落榜了。”
“嗬嗬。”林亦如開始同情起熊寶寶來了,這賤人真是遍天下啊。
“亦築,那你說,他到底應該怎樣寫?”林亦如眼睛瞟著四周,見有沒有什麼棍子一類的,想敲敲洛亦築的腦袋了。
“寫得合改卷人心意即可,可惜他時運不好。”洛亦築話語淡淡又桀驁得走了,把林亦如氣得個手腳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