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酒魂的要求,我明白,從第九十二輪開始,我就不能再依靠靈魂力量來隔絕酒水了,要像普通人一樣來接受考驗了。
如此一來,每一輪如果是普通酒水,時間久了我也會淹死,畢竟正常人憋氣,短則幾十秒,長的也就幾分鍾而已。
如果酒魂為了加速我的死亡,或者想讓觀眾看的更血腥一點,再用沸水,熱油之類的,我會立刻死亡的。
而我要是在瀕臨死亡那一刻,激活靈魂潛質還好說,一旦沒有激活,就徹底死翹翹了。
假如我沒有堅持到第一百輪就死了,那麼安和公主和金吉拉她們也會落得同樣下場的。
所以我的壓力很大,而且我還沒有好的辦法來化解這場危機。
盡管我的靈魂力量強大,隻要殺不死大家眉心裏的蟲子,就永遠擺脫不了酒魂的要挾,所以,我想帶著大家跑路也不行。
就算我抓住酒魂逼他交出解藥也沒用,他可以馬上控製蟲子隨便殺死她們之間一個來威脅我放了他的,所以我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按他的要求參加後麵的九輪挑戰。
如果後麵隻有七輪還好說,畢竟我有七魂,也許發揮好了,還能創造奇跡,真的把七魂都激活一遍。
可是,我也明白,我前三次激活,第一次有丈母娘暗中幫助,才順利激活的。而後麵兩次純屬運氣比較好了。
問題是人的運氣可以是一次,兩次甚至三次,但很難每次都運氣那麼好的。
隻要在這七次裏,我有一次沒有挺過去,就徹底魂飛魄散了。更別說九次了。更何況,我隻是七魂靈魂潛質,七次用完了後麵兩次怎麼辦呢?
盡管師傅說我很有可能是偽八魂,有兩個金魂,那又如何呢!就算能抗過第八輪,那最後一輪,也就是第一百輪,我還是難逃厄運,最多也就是成為這場遊戲有史以來,唯一一個堅持到第一百輪的選手而已,隻要最終還是死了,又有何意義呢!
這樣的困境,是我的確沒有想到的,原以為隻是來參加酒葫蘆的考驗而已,還大張旗鼓地將安和公主她們都叫了過來,卻不知道原來是送死來了。
就因為我一時貪戀這個酒葫蘆,卻將最在乎的人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
而林董肯定也沒有想到,請我們品嚐她多年珍藏的好酒,卻給大家帶來殺身之禍。
我忽然間明白,這個酒葫蘆恐怕隻是一個誘餌,應該不止一個,否則酒魂又怎麼可能騙來那麼多,像我一樣抱著成為酒魂主人想法的人來參加考驗呢。
而每一個進入酒葫蘆的人,在進入這個玻璃鋼囚籠時,都以為隻是個有點奇怪,但很普通的考驗罷了,殊不知,我們的對手並不是玻璃鋼囚籠裏的那些酒水,而是我們眉心裏的蟲子。
隻要有這種蟲子在,我們的命運就在酒魂手裏了。他想讓我們那一輪死,我們就會死在那一輪。
而他則成功賺取了豐厚的賭金,成為富可敵國的存在了。
就在我陷入深深地自責時,十分鍾過去了,當大屏幕開始計時,玻璃鋼囚籠上方有液體落下來時,我知道第九十二輪遊戲開始了。
我有些無奈地撤銷了包裹全身的隔膜,任由落下來的酒水漸漸濕潤了我的全身。
盡管我依然閉著眼睛,仍然開啟著靈魂千裏眼能力,但那隻是用來遠距離看著貴賓席裏的安和公主她們而已,已經沒有用它的力量來保護自己了。
因為我一旦這麼做了,就不能真正意義上經曆瀕臨死亡的過程,就不可能激活靈魂潛質,也就違背了酒魂的意願,那麼,安和公主她們就要遭殃了。
我看到安和公主她們幾個在貴賓席一臉痛苦地盯著玻璃鋼囚籠裏的我,似乎是在向我求救,但我卻無能為力,因為我唯一能救她們的方法就是堅持到第一百輪在死。
考慮到在第一輪我死而複生後,靈魂千裏眼能力也許就不存在了,所以,我得將事情經過告訴貴賓席裏的安和公主她們,即使最終大家都死了,也讓她們不至於死的不明不白的。
所以當我在貴賓席裏凝聚出一張嘴,將來龍去脈快速講述了一遍後,她們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了。
安和公主自然是擔心接下來我要受罪了,而且也明白我如果真的死在玻璃鋼囚籠裏,那就是真的死了。我能看出她倒不是擔心自己死了,而是不舍的和我就這麼永遠分別了,因為她已經習慣有我相伴,和有我愛她和在乎她的幸福生活了。
至於小貫貫因為畢竟是個嬰兒,在蟲子的撕咬下,已經昏死過去了。看得我也是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金吉拉一邊照顧著陷入胡話的白雪和紫雨燕,一邊擔心地看看安和公主和小貫貫,又看看玻璃鋼囚籠裏的我,一時之間也是一籌莫展,想不出什麼解決困境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