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慨之餘,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快中午了,又拿出手機看了看裏麵的通訊錄,除了爸媽,就沒有別人了,顯然曾經邪惡的“我”人緣真的是不咋地了,連個朋友電話都沒有。
根據以往的記憶,我知道邪惡的“我”從去年福伯來過一趟我所生活的小山溝溝後,就都是獨自一人居住,很少去看望父母和爺爺奶奶了,每次都要母親打電話催了,才勉強回家一趟,簡單陪父母和爺爺奶奶吃個飯,就又匆匆忙忙走了。
每次都是來到海邊這套別墅的地下空間,緊鑼密鼓地改造著對付我的這個地下空間,開始利用通靈術裏的禁忌之術,製造那種可以從靈魂裏複製記憶的淡藍色液體,目的就是在我來到龍灣市時,能夠將我滅殺,成功奪取我的靈魂和記憶。
隻是他忙碌了一年,卻為我做了嫁衣,害人不成,終害己,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悲劇吧。
想到這裏,我決定這次主動去陪爺爺奶奶和父母吃頓飯,以後,我也想經常陪在他們身邊,好好盡盡自己做兒子的孝心,以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雖然這十八年來,父母並沒有撫養過我一天,但他們每次吃飯時,都要擺上我的碗筷一起吃,就足以證明他們心裏有我了。
況且我現在完整擁有邪惡的“我”這十八年來的記憶,裏麵點點滴滴的父愛母愛都讓我感動不已。
盡管邪惡的“我”臉上畸形,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們卻沒有一點反感和避之不及的想法,反而更加寵愛地對帶著邪惡的“我”,總是忍讓著邪惡的“我”因為臉部畸形而引起的脾氣暴躁。
甚至是邪惡的“我”在外麵打架,闖禍,惹事生非的種種惡劣行為,他們都能一再包容和忍讓,即使全世界都拋棄邪惡的“我”了,他們也不會放棄,這樣的父母又怎能不值得我去好好孝順他們呢。
在出門後,我來到地下車庫,根據邪惡的“我”的記憶,很順利找到了他的車。
盡管我從來沒考過駕照,但因為有了邪惡的“我”的所有記憶,也完全具備開車的能力了。
看著眼前明黃色的蘭博基尼跑車,一塵不染,車身幹淨到能清晰地映出我的身影時,我知道這輛車又是價值不菲了。
同樣是通過掌心打開密碼鎖後,又用指紋發動汽車,一腳油門,我就飛一般地衝出了地下車庫,來到了馬路上。
結果沒開出多遠,就堵車了。
我有些無聊地打開收音機,聽了一下路況信息,才明白,原來是著名影視歌三棲明星安和小姐今天的新片新聞發布會,就在這附近的大劇院舉行,所以才導致這一片交通徹底堵死了。
在聽到安和小姐的名字時,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頓時想起在火車上幫她召喚她姥姥的事情,也覺得這個女孩身世也挺可憐,那麼小父母就相繼去世了,而撫養她長大的姥姥也過世了,一個小女孩能夠成長為今天的影視歌三棲明星,這期間所獨自承受的艱辛絕非常人能夠想象的。
不過,在回想起她姥姥被召喚來時說的,她父母其實就是隔壁的王叔王嬸時,也深深替她高興。估計昨天晚上回家時,她已經和王叔王嬸相認了吧。
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父母,那種感覺我感同身受!因為我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要不是姥姥臨終時告訴我父母在龍灣市的話,我還以為自己今後就要以一個孤兒的身份孤獨終老了。
所以此時此刻,我心情也是莫名地激動,我不知道一會回到家,見到父母和爺爺奶奶時,會是什麼感覺。
不過,我想,那種親人失而複得的感覺,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感受了。
也許是思想有些走神,倒也忽略了堵車的煩悶,不知不覺中,我的車終於慢慢經過了最堵的一段路,也就是安和小姐舉辦新聞發布會的大劇院門口那段路,看著前麵一路暢通,我心情也好了很多,再次一腳油門,車像離弦之箭一般,向前衝去。
在我看了一下車上顯示的時間,倒是離吃飯時間還早,原本我想用車載電話打個電話給母親,告訴她中午我過去吃飯。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還是不說了,就這麼突然出現,給他們一個驚喜不是更好嗎?
而且,我還想起母親和爺爺似乎最愛吃大閘蟹了,正好最近又是吃大閘蟹的最好季節,這附近就有一家大閘蟹的專賣店,於是,我索性拐彎,向著不遠處的那家專賣大閘蟹的店鋪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