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之前圍觀群眾的驚叫聲和掌聲,以及夜煞擊中五個殺手手腕的五聲槍響特別清脆,頓時吸引了四周更多好奇的人圍了過來,在我的靈魂千裏眼範圍內,我看到很多剛下船的乘客,以及碼頭上忙碌的工人和雇主們都紛紛圍了過來,將我和夜煞,以及月兒和楊晨所在的位置圍的水泄不通。
因為有些嘴快的圍觀者,已經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傳了出去,一來最神秘的上海灘第一殺手夜煞現身,二來我這個上海灘第一不祥之人竟然身懷奇能異術,又被稱為陰間駙馬爺,還要當場證明自己的清白,自然是引起了整個碼頭的轟動。
既然如此,為了確保楊晨、月兒以及夜煞的安全,我再次將靈魂千裏眼能力發揮到了極致,範圍擴大到了一百五十米左右,又在我們四個身上凝聚了一層無形的保護光膜,就是為了避免在我證明自己清白時,有人偷襲,而傷害到楊晨他們三個。
盡管我知道這樣做會非常消耗靈魂力量,事後又要沉睡一天了,但身處魚龍混雜的上海灘碼頭,我不得不謹慎一點,要是楊晨他們三個因為我而受傷,我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好在此刻正值中午,陽光明媚,所以我不必完全依賴靈魂力量來凝聚光膜,還能利用陽光做到這一點,無形之中又節省了許多靈魂力量,這樣一來,我就能堅持的時間更久了。
我還看到許多原本正在采訪遊輪上下來的,那些身份顯赫的乘客的記者也相繼結束采訪,蜂擁而至,顯然把焦點都對準了我這個不祥之人了。
當然了,如果我隻是個普通身份的不祥之人,那些記者也不會對我感興趣,因為我還是上海灘頂級世家之一的,南京路蘇府和淮海路雲府的雙重身份小少爺,雖然被趕出家門,那也是名門之後,此刻又即將為自己洗清不祥之人的冤屈,對於天生敏感的記者來說,無疑是極具吸引力的。
也許是蘇府和雲府真的在上海灘影響力很大吧,我看到那些遊輪上下來的富商以及權貴們,並沒有因為記者匆匆結束對他們的采訪,轉向關注我而感到沒麵子,反而也在保鏢的護送下,擠進人群圍觀起來。
而有些乘客為了居高臨下觀看方便,索性又留在那艘停靠的遊輪甲板上,駐足觀看起來。
從大家的議論聲中,我還得知曾經沉沒的那一艘遊輪原本就是要停靠這個碼頭的,可惜卻再也沒能回來,也讓上海灘無數家庭失去了最在乎的親人。
所以在聽聞我這個被傳言,導致遊輪沉沒的罪魁禍首,即將證明自己的清白,揭露遊輪沉沒的真相時,都帶著極大的期待關注著我,紛紛從四麵八方湧來,想要親眼見證這驚人的時刻。
對我來說,這樣的變化也是始料不及的,想想之前我剛從貧民區出門時,那些鄰居們對我還人人擺出一副厭惡的麵孔,似乎在他們眼裏,就沒見過像我這樣的不祥之人。
而此刻的我,卻成了所有人專注的風雲人物,尤其是我能讓嫉惡如仇,劫富濟貧的天使夜煞甘心認我為主人,也在人們心目中改變了對我的看法,也開始動搖我是不祥之人的說法了。
從大家看我的眼神裏,我也讀懂了大家的想法,那就是大家總覺得其中也許真的有不為人知的隱情,一旦隱情被我揭開了,不但能證明我的清白,還能讓那些有親人死在那艘遊輪上的家屬,知道真相,也能夠有機會將真正的罪魁禍首繩之以法,那也算是一種告慰在天之靈的好事。
所以當我利用靈魂千裏眼的出色洞悉能力,感受到方圓一百多米範圍內,圍觀群眾的心思後,我也不覺得今天的舉動有些冒失和操之過急了。
我決定利用今天這個最恰當的時機,為自己洗清冤屈,摘掉不祥之人的帽子,不僅僅為了我自己的名聲,更重要的是,還能為老爹和娘親爭得人們的尊重。
因為就在全上海灘的人都認為我是不祥之人,唯恐避之不及時,他倆依然對我不離不棄,寧可同樣被家族趕出家門,在貧民區挨凍受餓,也要和我生活在一起。
原本他倆隻要答應和我斷絕關係,就還能繼續留在蘇府和雲府過錦衣玉食的日子,但為了我,不但被趕出家門,顏麵掃地,一無所有,還處處被人欺辱,日子過得無比艱辛,就好比娘親不得不在月光下繡衣服補貼家用,而老爹至今還被關在巡捕房飽受折磨。
一旦我今天真的證明自己並非不祥之人的話,勢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恢複原有的身份,再次得到蘇府和雲府的重視,而我的爹娘也會同樣被恢複原本尊貴的身份。
我想,接下來,都不用我和娘親四處求人,送禮,老爹就能平安離開巡捕房了。因為任何時代,錦上添花的人總是比比皆是,而雪中送炭的人就鳳毛麟角了。
想到這裏,我利用靈魂千裏眼的強大能力,閉著眼睛給方圓一百多米範圍內每一個人耳邊傳音道:“大家好,我叫蘇飛揚,就是大家心目中一直認為的不祥之人。今天我來到這裏,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大家揭開那艘害得我成為不祥之人的遊輪沉沒之謎。之所以之前的我無法證明自己,那是因為我身上的特殊能力沒有被激活,而如今的我,正是因為具備了這個特殊能力,才能為自己洗清冤屈。至於這個特殊能力,那就是和死者對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