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起給劉榮醫治斷手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神奇,純屬巧合罷了。說實話,我一個陰陽兩界長大的孩子,本身見識就不如你們魔域長大的。之前若不是劉榮提醒我金色血液可以醫治斷手的話,我也不會想到用我的金色血液的金色光芒逼出體外來幫他的。而據劉榮說,他也是有一次在你宴請一位異域來使的宴會上負責守衛時,曾經聽那個異域來使提到了這種血液醫治斷手的偏方。盡管他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效,但本著還能繼續報效王室的念頭,也是貿然來求我的。所以如果這次成功將劉榮斷手醫治完好如初的話,大王兄你功不可沒啊。如果沒有您平時喜愛結交各種異域來使的話,我們王室也就不會連一個普通的禁衛軍都能有如此見識的啊。”
我按照我之前盤算好的完美計劃,不緊不慢地講述道。
言下之意,也是淡化了我的能力,而將一切歸功於大王子當年宴請異域來使的經曆。
因為之前在收服劉榮和林森後,我也打聽了一下北冥邪羽在王宮的事情,知道他喜歡宴請各種異域來使,然後通過他們講述當地的風土人情,擴大自己的見識。
所以這樣的說辭對於三公主幽幽,以及其他禁衛軍來說也是合情合理,很有可信度,也符合北冥邪羽平時一貫作風。
而且這麼多年來,北冥邪羽不知道會見過多少次異域來使了,誰又能記得曾經哪個異域來使講過這金色血液醫治斷手的事情,所以我讓劉榮這麼說,也不會穿幫。
當然了,這個說法對於北冥邪羽來說,顯然就是當時想驗證我的金色血液而隨口一說的事情,他也不確定能否醫治斷手,但他肯定也是不會否定,也不會承認,含糊其辭就是最好的表態。
畢竟對他來說,這金色血液醫治斷手純屬他瞎編的,萬一他承認了,結果又醫治斷手失敗,他也會有損顏麵。
但矢口否認的話,萬一成功了,反而讓他更沒麵子,誰讓他一直以來就是一個很愛麵子的人呢。
所以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必定會模棱兩可地對待我的這種說法。
果然,在聽了我的話後,北冥邪羽哈哈一笑,不以為然地回答道:“哈哈……九王弟,此話差矣啊,這明明就是你出手救的他,功勞怎麼能算是王兄的呢?何況王兄每年都要接待很多這樣的異域來使,裏麵的人能力見識也是參差不齊。有真才實學的,也不乏魚目混珠的,所以這些五花八門的各種所謂偏方說法,也是不可全信的。說實話,王兄好像依稀記得有人提到過金色血液,但具體是什麼說法,卻已經淡忘了。”
“大王兄啊,起初我剛聽劉榮提起什麼異域來使說的金色血液偏方時,也是不信的。甚至還很惱火這樣無中生有的說法害得九王弟大病初愈,又要損失氣血去做無意義的事情。直到後來我看到其他禁衛軍的普通紅色血液,在經過九王弟的金色光芒轉換後,變成金色血液時,才知道也許當初那位異域來使並非信口開河之說了。所以啊,大王兄,這次劉榮損失醫治斷手成功,您絕對是功不可沒啊。”
三公主幽幽也是非常佩服地說道。
“行了,行了,你倆都別再誇王兄啦,還是繼續聽九王弟說說到底是怎麼逼出金色血液光芒替劉榮醫治斷手的吧。對了,九王弟,那個……既然你相信了金色血液醫治斷手的說法,為何沒有直接滴金色血液醫治,反而是逼出金色光芒啊?”
北冥邪羽擺了擺手,故作謙虛地回答道,又再次試探性地追問我為何不直接動用我的金色血液替劉榮醫治斷手。
對此,我自然是心知肚明,那就是隻要我沒有當眾咬破指尖,滴出金色血液,他就不會死心的。
所以他當然需要我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一旦我的解釋不能讓他滿意,他就會認為我心虛了,接下來他肯定會想盡辦法當眾揭穿我不是金色血液的真相。
因為以他的見多識廣,雖然不知道我施展的是陽劍法術,但還是能想到我很有可能運用某種法術製造出金色光芒罷了,並非是我體內金色血液的光芒被逼出體外的結果。
“哎,我之所以沒有直接咬破指尖,滴血給劉榮醫治斷手,那是因為我擔心當初被你們救出魔域禁地前,曾經在彼岸花旁邊的血色泥土裏躺了三個多月,又在血色陽光下暴曬了三個多月。而據我所知,這血色泥土和陽光裏,包含了無數死人的屍骨,所以體內的血液裏難免含有屍毒。萬一我直接滴血醫治他的話,把屍毒傳給他,那就不是救他,而是害他了。再加上我昏迷不醒了十天十夜,又幾乎沒吃東西,體質異常虛弱,萬一直接滴血後,因為氣血兩虛暈倒了,臨時中斷了對劉榮斷手的醫治,就會導致他的斷手再也保不住了。所以為了穩妥起見,我才嚐試逼出金色血液的光芒來救劉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