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神廟談話
說素兒一路穿越人群到了賣布的布店裏,也從店家的口中得知今天是燈會,小的時候就聽父親說過燈會,如今這次也讓她趕上了!
本想買了布就回去了,把這個消息告訴子婼,子婼在這裏長大,聽了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吧!走到街頭卻又想起了破廟,心想這麼久沒有去過神廟,想必神女像上已經落滿了塵土!她早已將白虎他們的出現視為神女顯的神跡,要不是神女顯的神跡,或許她和子婼還有包子就已經餓死在神廟裏麵了!
想到這裏,素兒一人提著籃子往破廟而去!這裏永遠都是那麼安靜,殘舊不堪,就像是永遠都不會好起來了一樣,素兒看到這樣的景象不免的有些傷感,輕輕踏上木台階,那破舊的木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或許,一個神女不應該遭到這樣的對待,但是她不知道,神女已經從這混沌之中消失了!就像她逝去的家人一樣,永遠的成為過去,永遠的不會再回來了!
輕輕推開大門,第一眼看到的景象倒是嚇了素兒一跳,一個穿著烏金鎧甲的男子站在石像前麵,聽見有人看門,他便朝門口看了一眼,無疑看到的是素兒那吃驚的表情。
厲夜!素兒不會看錯,站在那裏的是厲夜,他的臉上似乎永遠的沒有表情!素兒心想,厲夜怎麼會在這裏?但這剛好讓厲夜從眼睛裏讀懂!她慢慢的走進來,看到地上和石像一塵不染,知道定時厲夜打掃過了!這是為什麼?厲夜不是不相信這個神女嗎?又為何這般打掃這裏?素兒似乎有太多的不明白。
既然厲夜已經將這這裏打掃幹淨了,那麼素兒也就不需要打掃了,但是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走了吧?她將手裏的籃子放下,跪在石像前麵,就像以前一樣,跪拜的很虔誠,厲夜看著她的動作,心想她以前住在這裏的時候每天都會向自己的母親參拜,而自己卻從來不曾跪拜過自己的母親。
厲夜看著素兒的背影,問:“你每次跪拜,都在祈求什麼?”素兒聽厲夜與她講話,便站起身來,看著厲夜,心裏說:“我祈求神女保佑子婼和包子平安。”厲夜看看母親的石像,又問:“會靈驗嗎?”素兒點點頭,她相信那些神明會看到她的虔誠。
“真的嗎?”厲夜這句似乎充滿童真,素兒微微一笑,又是點頭!厲夜似乎像是得到了什麼肯定,看著自己的母親,他突然跪在地上!這個舉動似乎讓素兒有些吃驚,她的想象裏厲夜或許不會向任何人跪拜,但此時臉上卻充滿悲傷。
素兒跪在厲夜旁邊,看著他!厲夜心想,如果素兒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向自己的母親祈求能重返魔界,將本來屬於他的王位奪回來,就算自己不做帝王,也不想讓魔界淪陷到浩劫的手裏。
厲夜虔誠的拜了一下,或許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已經消逝的母親的身上,而這一拜隻是盡一個兒子應盡的。素兒知道厲夜身上有傷,便很是貼身的將他扶起來,扶到一邊的桌子邊上,找了凳子讓他坐在,她看著厲夜,心裏有些好奇,想他這樣的一個帝王會祈求什麼呢?厲夜知道素兒想問什麼,便將目光伸到遠去,道:“沒什麼!”
看著昨晚還是冷漠異常,今日又惆悵萬千的厲夜,素兒對麵前的這個男子充滿著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個帝王呢?
厲夜轉頭看了素兒一眼,本想叫她回去,卻不想又讀懂那雙眼睛,她是在問厲夜為什麼厲夜今天這麼的惆悵,盡管她知道厲夜是個流落人間的魔界帝王!難道是因為失去了王位?
厲夜看著素兒的眼睛,一絲絲的溫柔,一絲絲的滄桑,一絲絲的喜悅又帶著一絲絲的傷懷,她在厲夜麵前似乎沒有什麼秘密,就一雙眼睛就能讓厲夜知道她的一切!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魔界,人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厲夜說著,看著素兒,深邃的目光是經曆了兩千年的滄桑凝聚起來的惆悵!素兒的眉頭微微一皺,心裏又說:“你為什麼總想著回到魔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