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暗箭難防(1 / 2)

冰冷刺骨的低壓磁聲穿過眾人薄薄的耳膜,惹來隱約腦海深處的震動。青依和風無、瓊觴立即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參見主上!”

“哼!”皇帝冷哼,視線卻望向自己心中牽掛之人,眼神熾熱。“母後,可是玩夠了?澈兒特地來接您回宮的。”軒轅帝一步一步走到蕭傾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嗓音溫暖和煦,就像三月裏的春風。

看見皇帝的刹那蕭傾有些微的動容。幾個月不見,皇帝神情憔悴,眼眶下是濃重的烏青,輪廓愈漸分明,整個人瘦了一圈,不複往日的俊雅高貴。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嗎?可是皇帝的一句話便使得心中那絲憐惜不忍隨之消散。回宮?嗬!她神情一冷,陌生人般看了眼皇帝就頗為悠閑自在的往背椅一靠。

“皇帝大張旗鼓的來,是要再次把我關進我回那牆垣深深、空有華麗外表的籠子麼?”冷冷吐出一句,無情的諷刺著,就像冬日裏紛飛的雪,凍結所有的熱情。蕭傾看笑話般的瞟了眼皇,帝。

一身明黃色的皇帝臉色一滯,卻還是笑臉看著蕭傾,“母後,您是在責怪澈兒沒能護你周全嗎?上次是澈兒疏忽了,澈兒保證以後定不會發生那樣的意外,好麼?”

“是不是意外,都不重要了!”蕭傾緩緩起身,看著皇帝的眼睛一字一句極其清晰的道:“重要的是,我,不會再回宮了!還請皇帝回去吧!”蕭傾的眼中沒有一絲玩笑,堅定的不能再堅定。

皇帝臉色瞬時變得陰霾,那團名叫怒火的東西浮現在他的眼中,沉聲問眼前倨傲的不可一世的女子:“為什麼?是澈兒待母後不好嗎?宮外到底有什麼值得您留戀的?您說,澈兒馬上命人帶回皇宮。”皇帝眼中閃現著受傷。

“自由!皇帝能給嗎?”蕭傾黑曜石般的大眼定定的看著皇帝,眼睛眨也不眨。

“它真的那麼重要麼?”皇帝恍然的問出這句,眼中彌漫著不解。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有故,二者皆可拋!”蕭傾說完這句,就看了眼身後低垂著頭的雲兒,向著門邊走去。

“母後?!您一點兒不在乎麼?”皇帝轉身一把拽住蕭傾的手臂,力道有些大,微痛。蕭傾略微側頭不耐的看著抓住自己小臂的手,然後麵無表情的一根一根把他們扯下去,順便不輕不淡的回了句“不在乎!”

“既然如此,恕澈兒不敬了。母後莫要忘了,您是當今太後,您這輩子注定是屬於皇宮的。來人呀,請太後回宮!”皇帝還是那個萬萬人之上的他,沒有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權威。話落,隻見一個全身青銅色鎧甲的人恭敬的侯在蕭傾麵前,“臣,南宮世家南宮雀零恭請太後回宮。”聲音沉重有力卻不失威嚴,盔甲臂上的鳶尾花的徽章,微亮。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集體向南宮雀零投去不可思議的目光。當然除了皇帝,他隻是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被蕭傾掰下來的手發神。

“南宮雀零,你!”說話的是青依,憤怒的看著一臉淡定的南宮雀零。

“嗬!皇帝覺得有意思麼?先禮後兵?”蕭傾沒有回頭,所以沒有人看見她臉上蕩開的那抹笑。

平靜的話讓皇帝愣了一下,他也不願鬧到這般田地,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母後,澈兒也不想這樣,這也是無奈之舉的下下之策,隻得委屈母後了。”

“那麼,得罪了!”皇帝,這是你逼我的。電光火石間,蕭傾猛地向後掠過去。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等到反應過來時,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抵在了皇帝的咽喉處,發著陰寒的冷光。“用強麼?抱歉,我最討厭別人威脅!還有,我不是蕭太後,所以,別妄圖拿那些來束縛我!”蕭傾輕蔑的看了皇帝一眼,輕聲在他耳邊說著。

“太後?主上?!”眾人看著眼前戲劇的一幕,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蕭傾拿刀抵著當今天天子?甚至沒看清她是怎麼做到的,時局就在眨眼見扭轉。明明已成定居,卻出其不意,反敗為勝了!眾人咋舌,不得不重新估量蕭傾的實力了。

“蕭傾!放下刀!一切好商量!他可是天聖的皇上!”風無沉聲看著蕭傾,試圖讓她冷靜下來。萬一蕭傾手滑,事情就會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太後!您怎可挾持皇上!這…這…。”南宮雀零頭上已有汗水冒出,眼色複雜,心中已掀起滔天巨浪。眼前的這位女子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和絕世身手,居然能把當今皇上一招製住,且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