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不是凶你,而是再幫你。”鄭安若用手掩口打了個哈欠,這一天,先是在鑾駕上顛簸得跟要散架了似的,接著又是賭色子,又是遇刺客的,她還真是有些累了。不過看到遲鈍的藍飛兒她還是好心的提醒道:“雖說紅門的總壇隱秘,不過我倒是可以跟大晏皇上建議發下海捕文書,實行五家為伍,十家為什,相互監督,相互檢舉,若不揭發,十家連坐的連坐之法,你們又能隱得了幾時呢?”
“舍妹不懂事,還望郡主見諒。”藍菲兒聽到鄭安若陰損的主意,臉部的肌肉微不可查的抽動了幾下,對著院外說道:“微醉児,拿一萬兩銀票進來。”
不多時,院外走進一手捧木盒的蒙麵紅衣女子,她走到藍菲兒麵前微微躬身。
“交與郡主。”藍菲兒淡淡說道。
微醉児再躬身,轉身目不斜視地走到鄭安若麵前,低下頭,雙手將木盒高舉。
“素色。”鄭安若輕喚道,然後饒有興味地看著麵前毫無存在感的女人,然後傾身在她耳邊低語道:“一刻千金難贖,微醉欲醒未醒。”
素色拿過木盒,看著調戲微醉児的鄭安若無奈地說道:“郡主,天不早了。”
“阿色,我知道該洗洗睡了。”見素色打擾了自己的調戲大業,鄭安若不滿的嘟著嘴,哼,跟我作對,扣你月錢。
一千兩金子,夠奴婢花上一輩子的了。素色一捧上方寶盒,樂顛顛地退到常被扣月錢的弱勢一群中。
哼,不跟你一般見識。鄭安若直勾勾地盯著那木盒,咬著牙:“柳毅,去請淺醉児出來。”
不多時,神色還算淡定的淺醉児被帶了出來。
“門主!”淺醉児見到了自家的兩位門主,激動的熱淚盈眶。
“咳咳。”鄭安若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淺醉児,一付惋惜的模樣說道:“淺堂主,我原本還想和你多多親近幾日呢,無奈你家門主親自上門,我就不多留你了。不過,最可惜的是還沒請你喝那罐蜜糖呢,要不下次怎麼樣?”
“……”淺醉児一聽蜜糖,不由臉色大變,逃也似的飛到了藍菲兒的身邊。
“郡主,顏聖主,今日之事感激不盡,他日若有用得著我紅門地方,我姐妹定當效勞。”藍菲兒微微一笑,抱著藍飛兒旋身飛出院內。
鄭安若突然想到了一個實際的問題,看著顏隱鄭重地說:“隱隱,我們以後和紅門買情報時,一定要化名,省得她為了這一千兩金子,而獅子大張口的要價。”
“好。”顏隱眼中有著笑意,拉著她的手向館驛內走去。
柳毅看著那冒著粉紅泡泡背影,仰望漸漸泛白的蒼穹欲哭無淚:國主,卑職恐怕要有負您的重托了!
鷹,為什麼你這麼淡定?難道你都不擔心聖主的安危嗎?鷂用著悲憤的眼神控訴著鷹對聖主的不關心。
“走吧。”鷹拍拍鷂的肩膀,憐憫地看著他,兄弟,聖主很安全。我看。倒是你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