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屬豬八戒的嗎,還帶倒打一耙。
顏隱氣得想轉身就走,可是一看到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心內的一角不由一軟,不由歎了口氣,牽起她的手一起向前走。
“隱隱,總是歎氣會長白頭發的。”腿歇夠了,嘴巴又開始嘮叨的鄭安若小聲嘀咕著。
會長白頭發。
那她覺得他現在頭上長得都是黑頭發嘛。
“呃?會變大叔的。”鄭安若發現了自己的語病,急忙糾正。
顏隱牽著她的手,不去計較那句大叔,淡淡說道:“飛魚堂來報,臨湘王王府的後山守衛森嚴,一時半刻無法探得消息。”
“其實人未必在礦山。”鄭安若晃著他的手悠閑地說道。
“……”顏隱看向她。
“人也未必就是王爺大叔抓的。”鄭安若又來了一句。
“那你為什麼要蒼離三他們去潭國?”
“因為我很好奇,王爺大叔在那山中到底藏了些什麼。”說到這,鄭安若又開始雙眼冒光了。
一連聽了兩未必,顏隱眼睛微抖,突然想起來,當初她也隻是好奇高景祚的後山藏了什麼,才會誤導雲滄海派人探底的。
可是人也未必是高景祚抓的又是怎麼回事呢?雲滄海不是說有人證可以證明抓他家眷之人就是高景祚嗎?
他看向鄭安若問道:“為何你說人不是高景祚抓的?”
“隱隱難道不覺得雲滄海是在有意嫁禍王爺大叔嗎?”鄭安若輕笑著。
顏隱顰眉,回想雲滄海的那些個說辭看似確實是順理成章,可是仔細推敲就發現牽強附會的地方實在是頗多。
整整一個虎師全部屯兵老木寨,即使是雲滄海易容,可是還有一個虎師的官兵呢。大晏的朝廷居然毫不知情,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通的。
如果真的像雲滄海所說,是因為母親和家眷被挾持的話,那麼他為何隱忍了那麼久,剛一見到鄭安若便就忍下去了,他又怎知道鄭安若會出手相幫呢?
還有就是,看來蒼國的國主應該和他私交不錯,他為何不去蒼國求助呢?
那些個殺手來得也太及時了,好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真實性似的。
這一件件的事情聯係在一起後,雲滄海所有的話便再也站不住腳了。
那麼到底是誰,會有這麼大的能力,讓整個虎師活生生消失在大晏國人的麵前,而潛藏在此不被發現呢?
“雲滄海是宏宇帝故意安排在此監視高景祚的?”顏隱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
“看來這個宏宇帝狡詐的很,可是要比王爺大叔危險的多。”鄭安若做出了驚恐的表情,可是眼睛中被激起的那濃濃的興致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怕嗎?”顏隱拍拍她的頭道。
“我好怕怕啊。”鄭安若一臉的笑意,哪有怕的樣子。
“不怕,有我在呢。”顏隱一本正經地說道。
“明明剛剛就丟下我一個人跑了。”鄭安若小心眼的嘀咕道。
“……”再也不會了,顏隱攥緊她的手。
……
翌日。
早膳用過,素色等人開始收拾輕點東西。
鄭安若突然轉性似的,居然很熱心地要求幫素色等人拿行李。
白羽剛把行李遞過去,包袱就散了。
鄭安若立刻蹲下收拾。
……
白羽彎腰溫和地問道:“郡主,您在翻什麼?”
鄭安若不理她,埋頭嘀咕道:“銀票銀票銀票……”
“……”白羽嘴角抽動了幾下,一努嘴道,“銀票不是全被素色姐收起來了嘛。”
鄭安若蹭地撲向素色,“阿色,你的包袱太重,要不要我幫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