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馬當先的鄭安若,馬雖然飛奔了出去,可是轉瞬那馬又奔了回來。
“郡主您忘記什麼了?”高景祚問道。
隻見鄭安若紅了臉,一付忸怩的樣子,“我忘記我家隱隱了。”
“沒關係,您可以繼續忘記。”清光的想法和素色很像,看到鄭安若那付模樣,氣得她咬牙切齒。
“為什麼?”鄭安若駕馬與顏隱並肩而行,並不恥下問地問道。
這還用問。大晏未來皇後帶著麵首招搖過市,這種公然給宏宇帝戴綠帽子的行為難道還值得發揚光大不成?
可是想歸想,話絕對不能這麼說。於是清光很委婉地表示道:“顏先生認得路。”
“我知道隱隱認得路。”鄭安若一邊往顏隱馬上靠,一邊道,“可是,我不在隱隱會寂寞的。”
高景祚的手下們都露出了十分古怪的表情。
……
仰頭望天的清光覺得,剛剛押解杜仲會客棧的素色和朔風真幸福,就連一會兒要比武招親的白羽也比她要幸運的多。
清光平了平氣,勉強擺出笑容道:“郡主,我們什麼時候才會啟程去隴南?”
“阿光家親愛的在隴南嗎?”
“……,郡主怎麼會這麼問?”清光一窘,臉上帶著不明的紅雲。
“因為繼阿白表現出恨嫁之後後,阿清你就顯得迫不及待了。”鄭安若一付知心姐姐的模樣。
……
然後,繼白羽一馬當先離去之後,清光也策馬揚長而去。
“阿光也害羞了。看來老話說得就是好。”她看著絕塵而去,隻留下灰塵的清光背影了然說道。
“什麼老話?”高景祚好奇地問道。
“女大不中留。”鄭安若瞥了一眼他,嫌棄地說道:“王爺大叔你也太沒知識了。”
……
“郡主是否也需要本王離開?”高景祚微微一笑。
“王爺您真是才貌雙全,玉樹臨風,美如冠玉,舍已為人,見義勇為……”鄭安若舌燦蓮花,一頂頂高帽子壓得高景祚的臉都要變形了。
“郡主,顏聖主,那本王就先行一步,到大營恭候二位了。”高景祚帶著手下們迅速撤離是非之地。
“隱隱,我們終於可以過二人世界了。”看著高景祚等人的背影鄭安若興奮道。
“郡主,卑職還在。”老六舉手示意。
“哦——,你還在啊?”鄭安若終於想起了還有一個人沒有被惡心走呢,便笑得一臉無害、純良看著老六。
老六就感到麵具之後的臉開始狂汗,眼看著那層人皮就要掉下來了。“是,是的。卑職還在。”
“還在就好。”鄭安若臉上的笑容依在地看著他,看得他開始發毛了才慢悠悠地說道:“老六,你家主人對於那十萬兩怎說?”
“陛下還未回信。”老六答道。
“喔。老六覺得他會答應嗎?”
“卑職惶恐,不敢妄測天意。”老六中規中矩地說道。
“是啊,妄測天意可是死罪。”鄭安若點頭說道,“老六,勾聯衛刺殺朝中官員是不是要有當今的旨意?”
“這是自然。”
“從這裏到京兆飛鴿傳書要多少日?”
老六側頭看了一眼她,這問題怎麼都不挨著啊。急忙在心中換算著時間路程後,說道:“七日。”
“鷂的蒼鷹會多久?”鄭安若側頭看著顏隱問道。
“兩日。”顏隱答道。
“看來勾聯衛的信鴿也該下崗了。”鄭安若緩緩地催著馬,“魏姑姑的事情當今作何解釋?”
“魏姑姑之事全是她一人恣意妄為,與陛下毫無幹係。”老六急忙替他家主子辯解道。
“可是當今親口之言?”鄭安若不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