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若慷慨激昂的豪言壯語一出口,就算是藍菲兒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有不由一怔看著顏隱:顏聖主,你們神火教很缺銀子嗎?你就不怕她哪天看到銀子一激動連你都賣了?
低調,低調!關於你見財眼開的這件事,咱們內部知道就好,不要外傳了。顏隱寵溺地拍拍鄭安若的背。
一個肆意囂張,一個為虎作倀,這兩個人是怎麼湊合的呢?藍菲兒看著那配合默契的兩個人無語了。
“常言道,不打不相識。六萬兩對於紅門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能用它結識小丫頭你這樣的朋友也不錯。”藍菲兒頜首。
“對於你們來說是挺劃算的,可是對於我來講就比較吃虧了。”鄭安若不讚同道。
“此話怎講?”藍菲兒好奇地問道。
“你們不過是演演戲,順便投投毒,輕輕鬆鬆的就有錢拿。可是我卻要冒著被毒死的危險,實在是太不劃算了。萬一一個不小心被毒死了,就是給我銀子我也沒法花了。要是把銀子最為陪葬品,還得擔心會不會被盜墓的惦記,真的是死都死的不安生啊。”說到這,鄭安若心有不甘的瞪著藍菲兒。
輕輕鬆鬆的就有錢拿?
“……”藍菲兒太陽穴的青筋一蹦一蹦的。紅門上下對於每一件接手的生意從來就沒有疏忽懈怠過。從調查、分析、調派人手,分頭解決,哪一樣不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怎麼到了她的嘴裏就成了輕輕鬆鬆呢?
藍菲兒覺得跟鄭安若較真,那純屬是跟自己過不去,她撣了一下袖子說:“說正事。”
鄭安若聳肩道:“宏宇帝現在何處?”
藍菲兒道:“一條消息一萬兩銀子。”
“那就是說我還可以問四條嘍?”鄭安若微笑。
“為何?”藍菲兒揮袖道。
“雖說納蘇之事紅門不是主謀,可是你們畢竟是幫凶,這精神損失費你們是一定要出的。商伯父是從犯要出十萬兩,你們是幫凶自然也要出十萬兩了。現在勉強算那六萬兩是你們交出的精神損失費,可是尚缺四萬兩呢。”鄭安若心平氣和地說著:“雖然我與藍小妹私交甚篤,可是朋友是朋友,銀子是銀子,這一碼是一碼,怎可混為一談呢?人家說賭場無父子,銀子麵前無親朋的。就算替你們追討欠賬我不收費,可是那餘下的四萬兩你們是一定要出的,你說是不是呢,藍大姐?”
歪理邪說!藍菲兒又在心裏鄙視了鄭安若一回。
不過,藍菲兒畢竟不是藍飛兒,絕不會有像貓被踩了尾巴一樣炸毛的舉動,她優雅端莊的一笑道:“小丫頭,那就說說你想要什麼消息吧?”
“兩條。”鄭安若伸出了兩根手指晃了晃。
“願聞其詳。”
“第一條,宏宇帝是否已經離開潭國,在趕往此地的路上;第二條,蒼國現任畢摩是否曾經娶妻生子。”
藍菲兒看著鄭安若的眼中有著說不出的神情,“何時要?”
“最遲明日午時。”
藍菲兒點頭應承下來,旋即她看著鄭安若鄭重道:“小丫頭,拜我為師如何?”
“不要!”鄭安若想都不想的就一口回絕了。
“為何?難道你不想容顏不老,青春永駐嗎?”哪個女人不想青春永駐呢?藍菲兒拋出了極其吸引人的誘惑。
“青春永駐啊?那我想想。”鄭安若有些動心的盯著藍菲兒。
“這還有什麼好想的呢?”藍菲兒勸說著她,“小丫頭,你有沒有想過,以顏聖主的威名,有多少女人會對他趨之若鶩呢?有朝一日,你人老珠黃,他要是琵琶別抱,你將情何以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