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似乎是從教室後麵的角落裏傳過來的,這誰這大半夜的在這哭啊。
順著聲音我往教室後麵走過去,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長發女孩紮著馬尾辮的女孩正在那蹲著哭呢,哭也就算了你特麼還對著牆角哭,這不得不讓人想到那個流傳很廣的段子啊:說一個男的晚上回家看到路邊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正蹲在那裏哭,他就上去問女孩怎麼了,他手剛搭到女孩肩膀上,女孩轉過臉來——還是一根馬尾辮!
平時我會覺得這個段子有點好笑,現在看看這狀況,我是覺得有點害怕了。
“同學?同學?你沒事吧?”隔著一米遠我問了一下女孩。聽見有人關心,那孩子哇的一聲又大聲哭了起來,尼瑪你還真是矯情啊!女人真是架不住心疼!
我靠旁邊椅子上聽她慷慨激昂得哭了一會後,在聽到不再有人搭話後聲音又小了下去,隻是在那抽泣,漸漸得都聽不到聲音了,隻是在那裝著吸鼻子。女人就是不能總慣著,哎!
“同學,你需要麵巾紙嗎?擦一擦吧!”看著這孩子哭得心裏話啦的,我心說這大半夜的一個人也沒有就我兩個人,把她勸好了我也好有個伴兒。
“給我!”馬尾辮向後一伸手,尼瑪你也不客氣哦!我從旁邊的桌子上隨手拿起一包抽紙遞到她手上,馬尾辮一把搶過抽紙,麵對牆角在那擤起鼻涕來!這下我放心了,她有鼻子,那麼那一麵就不會是一根馬尾辮了。
那女孩呼啦呼啦得擤完鼻子後站了起來,捋了捋頭發,回過頭來,看了看我,似乎聽不好意思的,可能更多的是尷尬吧!
女孩長得不難看,白白淨淨的,一雙大大的杏仁眼本估計還挺好看的,現在都哭得有點腫了,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眉毛倒是挺粗,哎,都大學生了還不懂得打扮打扮包裝包裝。穿著長到膝蓋的羽絨服,還係著一條米黃色的圍巾,腳下穿著一雙雪地靴。看起來是那種鄰家女孩的那種清純,哎,我覺得我還是俗男一個——對這種比較素的女孩不感冒。
“謝謝你啊!”在那站了半晌,馬尾辮似乎還挺不情願的說了這麼一句人話,然後走到我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完全沒有淑女的範,坐下後還他媽兩條腿岔開著坐著,回過頭來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晚還沒回去啊?”
“哦,我出去有點事回來晚了,寢室進不去就到這來過夜了。”
“哦。”馬尾辮轉過身去對著空氣發呆,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我真懷疑她這樣的能不能找到對象。
“你呢?你剛才為什麼一個人在那哭啊?”
“要你管!”馬尾辮回過頭來,惡狠狠得瞪了我一眼。
“嘿!我關心一下你還不行啊?你這孩子,真沒禮貌!”我頓時火大。
“誰是孩子啊?你幾歲啊你,就自詡是大人了?”
“我就是大人怎麼了?不是小孩你剛才蹲在那哭得稀裏嘩啦的,小孩才耍脾氣在地上打滾放賴哩!”說著我還伸出兩個拳頭在眼睛上比劃了一下。
“你!”馬尾辮氣得想罵又說不出話來了,拍了下我桌子,一扭頭。
反正大半夜的閑得無聊,找個人吵吵架什麼的也暖和,我從桌子上翻過去坐到了她的旁邊。
“你過來幹嘛?!”馬尾辮瞪了我一眼,往那邊又挪了一個位子,“我警告你哦!離我遠點!大爺我現在心情很不爽!”
嘿!我就喜歡你這種烈的性格!小樣我還不信今天治不了你了!
我又往她旁邊挪了一位。她也緊跟著往旁邊挪了一位,我也跟著挪了一位。我倆就這樣挪到了最邊上一個位子,再挪她就掉地上去了,當然她也可以選擇坐到別的地方去。
“我說你這人真搞笑嘞!人家心情不好,想一個人安靜安靜,你老是跟著我幹嘛啊?煩不煩啊你?!”馬尾辮衝我吼了起來,又轉過頭去不看我。
“你看啊大晚上的,是吧?一個教室裏就兩個人,是吧?我倆還能說說話、打發打發時間,是吧?你說我要是現在走了,出去找個網吧包夜去,你就一個人在這吧!你想啊,化工實驗室樓下臭水溝撈起來的那三個人、、、、、、”
“你別說了!你煩不煩啊!”馬尾辮騰地一聲站了起來,衝我大聲嚷嚷,不過我明顯看出來她臉上寫滿了緊張。
我衝她眨眨眼,壞笑著。馬尾辮又騰地一聲坐了下來。
“我失戀了!”馬尾辮不情願得低著頭嘟噥了一句,“我被人甩了!”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不就是被人甩了嘛!”
“你!”馬尾辮衝我一瞪眼,我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哎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連忙改口,”我是說不就是失個戀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三條腿的狗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遍地都是啊?你看,你麵前現在不就坐著一位形象佳、氣質佳、性格佳的絕種好男人嘛!”說著我這個厚臉皮還不忘自我推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