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幫人怎麼一個個都打這隻小貓身上貓毛的主意?先前的圓塵老和尚偷剪過小黑貓頭頂的毛,沒想到就連林平凡都下過手,雖然感覺小黑貓蠻慘的,但我忍不住還是想笑。
我不由多看了兩眼趴在地上打盹的小黑貓,果然看見它尾巴上的毛短了一寸,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別在店裏說話,咱們去後房說。”林平凡指了指便利店櫃台左側的門,裏麵是專門給收銀員的休息室:“懷了鬼胎的女人就在裏麵。”
就在我和林平凡兩人邁進休息室時,那個懷著鬼胎的濃妝女人迎麵走來,她穿著一身白色襯衫,也沒怎麼化妝,但臉色卻明顯比襯衫更蒼白,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鬱的陰氣。
“誒?哪來的小貓?”女人一眼就看見了臥在地上的小黑貓,她剛蹲下準備伸出手,小黑貓便被她身上的陰氣驚醒,蹭的一下,竄到了床鋪的另一頭。
女人尷尬的收回手:“是林大師的貓嗎?”
“別轉移話題。”林平凡見正主來了,停下和我聊天,瞬間變成一副神棍臉,望向神色緊張的女子道:“繼續剛才我問你的問題,你如果不告訴我,你究竟做過什麼,我也是無法幫你的。”
“我……”女人站在原地,麵色有異:“真的必須說嗎?”
“當然。”林平凡鄭重的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走上去,將女人的襯衫半撩開,一時間,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女人的小腹上。
一個嬰兒形狀般的黑影,浮現於女人的子宮處,普通人如果將手放上去,會感覺到觸碰死人屍體般的寒氣,內行人如果仔細感受,則會發覺,裏麵的胎兒陰氣已經絲毫不亞於普通的厲鬼。
我分明記得,兩天前看到這鬼胎時,它的陰氣和體型都還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沒想到發育的這麼迅猛。
“你也看見了,那陰物在你腹中已經結成鬼胎,不斷吸取你的陽氣,若是一周內不解決掉它,你很可能會因難產而死,即便你順利生下鬼嬰,你覺得會有好下場嗎?”
“鬼、鬼嬰。”濃妝女人被林平凡毛骨悚然的一番話,嚇得渾身發顫,急忙問道:“林大師,我能不能去醫院,直接把這個鬼東西取出來?”
“打胎?”林平凡麵色變得詭異:“你去了醫院,不怕害死整個醫院的人麼?到時候恐怕不光是你,給你做手術的大夫也得陪葬。”
“那怎麼辦?”濃妝女人麵無血色,顫抖著捂著肚子坐在床邊,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站起身抓住林平凡的肩膀,帶著哭聲喊道:“林大師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你救救我吧,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救救我吧,我還不想死。”
林平凡被女人拽著晃來晃去,臉色都青了,他看見我和小黑貓還在旁邊笑眯眯的看戲,慌忙掙脫開這個失控的女人,跑到了房間另一頭,整了整衣襟。
“你別衝動,救你的辦法不是沒有,但首先你得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
濃妝女人雖然被肚子裏的鬼胎嚇得魂不守舍,但聽見林平凡的話後,仍舊陷入了沉默,捂著冰涼的小腹坐在床頭,半晌也沒開口。
能讓一個人在這種絕望下都不肯說的事,除了殺人,我真的想象不出別的了。
在這種情境下,我做出了一個很合常理的猜測,莫不是當晚鑽進她腹中的赤裸女鬼,就是被濃妝女人所殺?所以才不惜化作鬼嬰也要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