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話道:“兩個月左右。”
看樣子兩個月的生機就足以讓重傷治愈了,而我手頭足足有五年陽壽,可以治療這些非致命性傷口近乎三十次!
“效果還不錯,就是副作用太難熬了點。”林平凡苦笑著將衣衫撂下,把肩膀的傷口遮住。
副作用倒算不上,傷口生長產生瘙癢感是必然的,因為神經末梢也在生長,沒產生劇痛就算你小子走運了。
“行了,差不多我也該走了。”我治好林平凡後,便準備出發去找小黑貓。
“誒!等等。”林平凡卻叫住了我,隻見他整了整衣衫,從病床上站起身道:“我跟你一塊回去,反正傷口好全乎了,也能辦出院手續了。”
我皺眉道:“你貧血那麼嚴重,不在醫院多調養段時日?”
林平凡卻擺擺手:“不用了,後來不是又給輸血輸了不少麼?我好歹也是個吐納丹經的道士,身子骨沒那麼虛。”
既然林平凡如此堅持,我也不好多勸阻,正好他跟我一塊去古今街還能打個出租車,我也就不必費勁兒擠倒黴公交車了。
林平凡隨手收拾了下病床,他原先那件道袍上滿是血跡,要是繼續披上挺尷尬的,隻能穿著病號服跑去樓底下買了件T恤,然後才背上小挎包去辦理出院手續。
剛開始,前台護士調取了林平凡的入院記錄與病例,是拒絕他出院的,可當林平凡亮出自己已經恢複完全的肩膀後,護士一邊用看非人類的眼神盯著他看,一邊將出院手續與退費辦妥了。
除去手術費、醫藥費與這兩天的住院食宿花銷,小黑貓預先繳納的費用還剩三千多塊錢,遞到林平凡手裏,讓這小子著實賺了比橫財。
我倒也沒說讓他還給小貓,畢竟小貓又不差這點錢,林平凡本身就是個窮道士,這次受了重傷,拿這三千塊錢多買點補品倒也合適。
出了惠普醫院,我下意識朝呼吸內科的門診室看了眼,老醫生依舊在那兒給病人瞧病,白發蒼蒼,雖然臉頰上長滿毒瘡,但表情卻也祥和。
我不知道老醫生年輕時是個怎樣的人,很多老年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老醫生明顯是個蠱術精湛的蠱師,要不也不可能年老了,還能與小黑貓、小月二人打成平手。
蠱師,在雲南幾乎等若詭異與惡毒的代名詞,四周許多地區的人,無一不是談蠱色變,而蠱師更是陰暗中無形的殺人者。
中華五千年上下,奇門偏方不少,除了大道,其餘邪派大多數都是歪路子。
一旦當上蠱師,便擺不脫許多世俗之事,更別說想將一身蠱術修煉精通了,尋毒物、製怨煞、心頭血、祭蠱蟲,無一不是邪性之事。
老醫生年輕時估計也是個不擇手段之人,否則也不會專程跑去苗疆古寨學蠱毒之術,手上沾沒沾過人命都尚可兩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醫生過去有多罪大惡極也輪不到我管,我隻負責看他現在的表現。
至於往昔因果之事,死後自有判官一一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