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劫之人?”我詫異道,還什麼和平盛世?什麼意思?又是應什麼劫?
太上老君一笑,搖搖頭,如自說自語般道:“你不懂也是正常,等你該明了時自會知曉,這天庭始於商周,絕於今朝,曆時四千餘年,對吾等而言卻不過春冬之隔。”
我默然不語,繼續聽太上老君說下去,心底細細分析著祂所說的每一句話。
“當年商周封神之戰,上立天庭下立陰曹,神祗之位共三百六十五尊,發展這四千餘年間,仙神之多已是不計其數,吾等本以為順應天地綱常,卻不想區區百年間,天道大變,以天道為根基的所謂天庭自是不負所存。”
“可惜,可歎。”
老君說到這,搖頭輕歎,抬起頭清澈眼眸望了眼丹爐方向,若有所思,從懷中掏出一枚渾圓碧玉令牌,扔給我道:“此乃丹令,可定住世間一切丹藥,你且拿去,善用。”
我略一怔神,連忙接住老君扔來的碧玉令牌,這麵令牌入手溫潤如羊脂,渾圓如丹丸,不到巴掌大小,正好能握在手中,令牌間還流轉著絲絲白光,香氣撲鼻,玄妙無比。
“這……原來如此,小神謝過上仙恩賜!”
我疑惑望向太上老君,剛打算問為什麼把這麵令牌給我,卻突然想起兜率宮中那五粒成了神仙的偽活丹,當即恍然大悟,老君給我這麵令牌很可能就是讓我去降服那五粒丹丸的,隻不過不便開口明說。
“悟性不錯。”
太上老君含笑於我微微點頭,挪步走到那足有九米餘高的八卦爐前,雙手負於背後,聲音縹緲又道:“四千餘年前天地大變,乃元始天尊立子牙為應劫之人,率西岐奪商國運,定天庭把持天道秩序……今朝天地大變,天庭盡毀,也是該由老夫定應劫者了。”
說完,太上老君轉身望向我,眸子間仿若蘊含星辰日月,我驀然失神,下一秒,等我反應過來時,又重新立於那封神台之下,灰霧蒙蒙,寒氣陣陣,唯有手心中溫潤的碧玉令牌告訴我這一切並非幻覺。
我恍恍惚惚的抬起手,凝視著那如丹藥般渾圓的令牌,腦海中回蕩著太上老君那幾句話。
應劫之人?天地大變?
太上老君口中元始天尊立的迎接之人,該不會就是薑子牙吧?封神演義誒,真的假的?老君的言下之意是不是便說哥們我是他所定下的應劫者?
思緒轉了很多圈,我搖搖頭,決定還是先不想這些,等找機會從這鬼地方出去後,再和身邊的人好好商量一下今天發生的種種。
握著碧玉丹令,假如我猜的沒錯,回家的契機很可能就在那兜率宮裏了,老君給我這麵令牌肯定不是沒道理的,隻要用丹令降服了那五粒偽活丹,再仔細搜查一下八卦爐,定能尋到離開的路。
走了幾步路,我發現,除了碧玉丹令之外,還有一件事兒與以往不同,我原本紙片般的身軀竟真如幻境中一樣複原了,並且在這極寒天庭中行走,也不會再被空間規則壓縮回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