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緩緩又道:“天選者和天道或者天庭應該也有關係,就像天地棋局中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或者說是木偶劇上的提線木偶,很可能一切路線都是按照某種鋪墊好的計劃進行……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沒有真正意義的自由。”
說著說著,我感覺自己心底有股微妙的酸楚,下意識止住了話頭,望向井上鬆木道:“好了,長話短說吧,你究竟要合作什麼?”
“合作的事不急,得先問清楚才能談。”聽了我的簡述,井上鬆木微微點頭:“還有呢?”
“還有?”我望了他一眼,凝神細思,順便扭頭從白雪身上一掃而過,搖頭道:“我知道的僅有這些,不知你能否告訴我更多?”
“隻有這些嗎。”井上鬆木麵色卻凝了下,歎口氣道:“看來還不是時候。”
“什麼不是時候?”我疑惑問道。
“你所知道的都隻是表麵,沒有了解到更深層麵。”
井上鬆木從跪坐中站起身來,低頭深深看我一眼,收回視線,微微搖頭:“既然你還知道的不多,有關天選者的事情我不可能告訴你太多,否則說了反而是在害你……合作的事先擱置吧,一切順其自然,請多保重,在下先行告退。”
說完,井上鬆木便朝著三十三層的天窗處淩空一邁步,身形轉瞬間消失無蹤。
就在他消失的刹那,我能感覺到四周空間略微波動了一下,估計是靠什麼寶貝扭曲空間瞬移到了遠處,這手段原本應該隻有神仙才能施展,看來這井上鬆木的實力,絕不像他表露出的謙遜那麼簡單。
“這就走了?”
白雪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不滿嘟囔道:“在這兒足足靜坐了一周,難道就是為了說這麼兩句沒頭沒腦的話?真是本小姐浪費時間。”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正巧聽見白雪的嘟囔,調笑道:“怎麼,你舍不得人家啊?”
“他害得我不得不陪著靜坐了近一周時間,你說我舍不得?我巴不得他快點走。”白雪沒好氣的橫了我一眼:“你們倆剛才聊的什麼合作?我怎麼沒太聽明白?”
我一聳肩:“說得好像我明白了一樣,誰知道他是來幹嘛的。”
總感覺這位自稱井上鬆木的日本天選者,來去之間太過匆忙,他究竟想要找我合作什麼事情?為何又因我不知道天選者的含義而放棄合作,匆匆離去?這裏麵又有何辛秘……
無數線,交織成一團亂麻,越深思就越混亂,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沼澤地。
還記得傲玲雪曾對我說過這樣一句:有些事所有人都可以知道,但您絕對不能知道,否則天道會排斥您,一切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功虧一簣嗎……可又是什麼功虧一簣?”
我恍若失神,囔囔自語。
“想什麼呢?這幾天你去哪了?”
白雪眨眨眼睛,拍了下我肩膀,將我從深思拽回現世:“半個月前,龍脈釋放剛結束時,修行界乃至整個世界都陷入動亂了,你卻突然消失不見……知道錯過多少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