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戶上白淨透明的玻璃,照射在我的臉上,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又是全新的一天。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晚上沒有拉窗簾,而是你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邊上坐著人並且用那種死不瞑目的眼神死盯著你看。
“呃,你們……幹嘛?”
一大早起床就看著她們一左一右的在我身邊坐著,都扭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的臉,頓時有種壽終正寢的感覺,後背上直冒冷汗。
“頭,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看下時間,現在都九點了,我們以經把一切的用品都整理到車上了,你倒好,還躺在打著呼嚕,再不醒我就考慮要不要把你扛車上去了。懶!”
不知道是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還是思琪的性格如此,一大早的居然對我發這麼大的火。
“還不是你昨晚沒告訴我那動作啥意思,搞的我昨晚沒睡好,今天早上才起不來!”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這氣我可受不起,我想著就懟回她一句。
“死頭,誰讓你蠢的離譜!”
話說屌絲隨便說啥好像都會激怒妹子,我這話沒說還好,說了讓思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感覺好像我在推脫責任似的。
“這……蠢tm也能怪我?”
對於妹子的手勢暗語,我並不怎麼清楚,再說作為一個屌絲,現在發生的事情,要是在1年前的我打死都想不到,會有這麼美好的春天。
“不怪你怪誰?智商不夠,情商更低!”
撇了我一眼,思琪小嘴從思璿那裏拎了個裝著早餐的袋子丟給我,然後將臉轉向了窗戶。
“我……”
什麼叫心痛?這tm才是真的心痛,被妹子這樣批評估計要是心裏素質不佳的屌絲的話,自尊心以然崩潰,輕則要死要活,重則跳樓自殺,但想著我還有美好的明天,應該捂著胸口堅強的活下去。
“好了好了,大姐姐,這頭是蠢了點,你消消氣~”
思璿看思琪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連忙給她捶背,又哄著她道。
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叫躺著也中箭,我撇了眼思璿,哄她就好了,幹嘛還要這麼損我嘞?
聽她們說東西以經都整理好了,那洗手間裏的洗臉用品應該都在車上,想到這裏我吃了口小籠,味道還不錯。
“頭,早上臉都可以不洗嘛?”
思桐看著我,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乞丐一樣。
“不是你們說東西都整理了麼?”
還沒來的下咽,我扭頭看著思桐,手裏的動作隨之僵住了。
“你的毛巾和牙刷杯子除外好吧?不早起的懶蟲,你再這個樣子救人的計劃得拖到明天了。”
見我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思桐對我道。
“好吧,那我先去洗臉。”
翻開身上的背單子,穿著褐色褲衩的我從下來,卻看著她們正在注視著我,多少有點害羞,昨晚也不知道腦袋裏想的什麼,居然連睡覺的短褲也沒穿上。
“洗臉順便把那你的戰袍穿上。”
思娜在我身後朝我喊道。
“知道了~”
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能把海綿寶寶卡通短袖上衣和戰袍聯想在一起,真是毫無違和感的說法。
洗好臉,刷完牙,雖然那衣服不怎麼樣,但黑色的短褲對我來說稍微要好一些,畢竟沒有那種看上去有點的卡通圖案。
吃了,我以為這就可以出門了,思琪卻把一張小紙條遞給了我,上麵繪製的是那研究中心裏的建築分部圖,我有些看不懂她的心思了。
“喏,這裏就是精神病人被關壓的地方,這裏麵聚集了全研究中心百分之八十的精神病患者,他們稱之為疫區,這裏的安保人員有36個,並且他們還配備了電擊棒,這個東西比較危險的,你的注意下!
還有就是他們的警惕性蠻高的,單單在疫區裏製造混亂沒法把疫區外的那些安保人員給卷進來,這個到時候得看你見機行事了。
在辦公樓後的圍牆邊上,草叢裏有個洞可以通到這外麵,到時如果成功了你就從這裏撤離,我會叫人在那接你的,一切都明白麼?”
思琪耐心的向我解釋了這次行動的主要戰略方針,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吸引並拖住那些安保人員,給她們一個救人的機會。
“yessir!”
筆直的站在了思琪的麵前,我很禮貌的向她敬了個警禮,在看過上百部的警匪片之後,我終於也能體驗一把當臥底的那種感覺?
“嗯,很好,那咱們現在去找接頭人吧。”
思琪說著站起身,朝門口走去,我思璿她們三個也跟著走了,我走在最後,回望一眼房間後,隨手將門帶上。
電梯裏今天人不少,那些進電梯的人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感覺好像我來自火星一樣,隻是她們不知道要是我戴上兔女郎的頭飾,拿上魔法棒再騎根拖把,會有多糗。
現在他們的眼神讓我有些不安,要是在配上她們給我買的那些道具,可能真的連配角都不需要了。
車在一處破舊的木板房前停了下來,思琪她們先後下了車,走進那黑咕隆咚的房子,我有些莫名其妙,難道她們還真的給我安排了個地下工作者做我的配角?
從車裏下來,我也從容的走進了那黑暗的小木板屋子,唯一的光點就是桌上那盞忽明忽暗的蠟燭,四周看上去並沒什麼東西。
“亦賢,你過來。”
可能因為我不怎麼喜歡黑暗,在這木房間裏我有些摸索不開,正準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弄個手電筒啥的,一隻暖暖的手將我拽向了看著貌似很遠而實際上才2米多距離的方型桌子邊上。
“呃~怎……怎麼會是你?王姨?”
在放著燭台的桌子邊緣,除了思琪她們四個以外,還有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麵孔,燭光下那張深黃色的臉上爬滿了小小的皺紋,但那方形眼鏡後的那雙眼睛看上去卻很精神,我在腦子裏迅速的把之前和我見過麵的人拿來和她做比對,而唯一符合的人隻有在電梯裏的那個大媽。
“你不是前天那個在電梯裏的頹廢男麼?”
聽我這麼說,王姨起身用那雙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那時我犀利哥的形象在她眼裏居然隻是個頹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