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部小巧的袖珍攝像機給了思春,悄悄地授意她去把喚回走失年輕女子的畫麵拍錄下來。思春手腳發軟,央求我和她一起去。我在她手上掐了一下,她才心有餘悸地過去了。
這時候派出所的警察也來了。村支書連忙攔住了他們,“人已經找到了,全在一起,全光著身子。”村支書對所長說。“有沒有受到傷害呀?”所長問。村支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所長就派了一名女民警過去。
村支書搬來幾張凳子叫我們坐下。我看著李二妹閃著玻璃渣滓的碉堡,越看越是奇怪,碉堡的口子敞開著,如果從上麵看就是一個黑幽幽的大窟窿。那麼這個黑窟窿是不是想把這些女人都裝進去呢?我這樣一想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些女人是自己走到這裏來的,還是被人帶到這裏來的?”所長問村支書。
“我也不清楚。從各家反映的情況看,好像是自己走出來的。因為每家都沒有掙紮、吵鬧的跡象,女人們的衣服也都整齊地放在床上。如果是被人帶出來的,帶走了這麼多人不發出點響動是不可能的。”村支書說完歎了口氣。
“這就怪了。李記者,你對這兩件事怎麼看?你見多識廣也許能給我出出主意。”所長轉過來問我。
“是不是給人下了迷藥?我拍了這麼多年奇聞怪事,還真沒碰上這樣的事。我也隻能等到明天打電話向專家求教了。”我無可奈何地說。
女民警回來了,她一臉的驚恐之色。“所長,那些女人帶不回來。她們的手抓著牆上的石頭不放,我們怎麼扳都扳不開,她們的力氣出奇的大。有幾個女人身上都磨出了血,還是拉不出。好像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把她們吸附在牆上似的。要不,你們一起過去看看。”我聽見女民警偷偷地附在所長耳邊說了句見鬼了!
所長看看村支書,村支書看看村民,大家都沒有好法子。
“都是鬼胎惹的禍。”不知誰嘟囔了一句。
“對。對。把李二妹叫出來問問。李二妹,李二妹。”開始是村支書一個人喊,緊跟著村民們也一起喊了,聲音震天動地。可是李二妹好像死了,他黑大的碉堡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有幾個做建築工的村民早憋不住了,回家拿了鐵錘子,很快地把鬼打牆砸開了一個大洞。村支書第一個鑽進李二妹的院子裏,我也跟了進去,所長和村民也都進來了。院子裏鬧哄哄的。
村支書一眼就看到了李二妹,他正躺在院子的大條石上睡得正香,酒氣衝天,看來又是喝醉了。村支書衝著李二妹的屁股就是一腳,把李二妹整個身子都踢得晃了晃。李二妹恩了一聲,又繼續呼呼地睡。村支書捏住他的鼻子,他張開嘴呼吸,捏住他的嘴巴,他的鼻孔就像拉風箱,村支書幹脆把他的鼻子和嘴巴一塊兒堵住了。李二妹猛然一陣惡心,村支書怕吐在自己身上,連忙鬆了手。他一鬆手李二妹又睡著了。
“真是個酒鬼!”所長罵了一句,離開了院子。大家也都出來了。李二妹嗜酒全村皆知的。
我們來到碉堡後麵,那些****的女人還都巴在牆上,像是一個個生長多年的巨大牡蠣,在幽暗裏泛起白光來。思春站在一邊正在認真地拍攝,誰也沒有注意到她。
“你這個不要臉的。”“你還嫌不夠丟人啊!”“發什麼桃花顛呀!”
男人們可沒有女人那樣有耐心,一上來就火急火燎的,有好幾個女人挨了巴掌,血從嘴角上流下來,滴在牆上,散發出濃重的腥味兒。可女人們摳在石頭牆上的手依然沒有鬆動的跡象。有幾個女人的老公就更火了,找了根木棍子去撬牆上的手,那些手被撬得咯咯作響,木棍深深地陷進細嫩的皮肉裏去,但沒有一隻手願意從牆上拿下來。隻聽喀嚓一聲響,大家都嚇了一跳,以為手被撬斷了,仔細一看有一個細一點的木棍折成了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