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二妹答應了做現場實錄,我們就趁熱打鐵免得夜長夢多,安排在明天晚上怎麼樣?”木子征求思春和果林的意見。果林和思春都認為可以,木子又和總編通了電話,請總編做好現場直播的安排。木子讓果林和思春留在濱海,自己陪李二妹去北京做現場實錄。
突然,木子的手機響了,是羅漢剛打來的。羅漢剛告訴木子錄像的儲存盤拿回來了,已經送到了賓館的樓下。木子下了樓,從羅漢剛手裏拿回了儲存盤,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芙蓉山莊涉嫌販賣少女的事情跟羅漢剛說。羅漢剛很重視,告別了木子馬上著手進行了調查。
中央電視台,《走近科學》欄目的直播現場,氣氛緊張而熱鬧。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嘉賓席上的司馬北先生,司馬北先生是當今中國最權威最耿直的反偽科學鬥士,多少所謂的氣功靈異大師都曾折戟在他手中。司馬北邊上是生命科學院的院士和心理學博士。坐在木子邊上的是兩位首都醫科大學的教授和一位社會人文研究學者。整個專家團陣容是前所未有的權威。不但木子感到有些緊張,連現場的觀眾也都屏息凝視。
節目在回顧中開始了。當摘錄式地回放了木子做過的前幾期節目後,現場的氣氛很快被調節起來了。支持人看到時機已到,用神秘的口吻宣布:“今天,我們請來了這幾期節目的實地采訪記者和本事件的當事人。”
木子站了起來,向觀眾揮了揮手。觀眾報他熱烈的掌聲。當木子從幕後把李二妹拉出來時,全場觀眾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肚子上,李二妹的肚子雖然很大,但也不是絕無僅有的。
“李二妹,你真的叫李二妹嗎?”主持人笑眯眯地問李二妹。
“我一直都叫李二妹,可我是個大男人,不是大家的小妹妹哦。”李二妹也學會了幽默。
“能看一下你的身份證嗎?”主持人從李二妹手中接過身份證,又對攝影師說,“來個特寫,他真的叫李二妹哦。”攝影師把鏡頭對準了身份證,全場一陣大笑。
“李二妹,你能說說你的鬼胎鬼在哪裏嗎?”司馬北發話了。
木子聽了,把鬼胎的事簡要地介紹了一遍。當他說當鬼胎能夠不知不覺中攝走別人身上的錢物時,現場的觀眾都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除了這個本事,鬼胎還有其他本事嗎?”司馬北又問。
“我還能勾引女人,不管多漂亮的女人,一旦見著我的氣都會向我獻媚的。”李二妹大言不慚地說。他的一番話讓木子預料不及,木子本來不打算讓李二妹說這一塊的,現在是直播時間,沒辦法,隻要走一步看一步了。木子就莫名地緊張起來。
“鬼胎會攝取別人錢財,會勾引漂亮女人。好,我的問題完了。”司馬北把話筒遞給了生命科學院的院士。院士接過話筒說:“在我的研究中,生命是奇妙的,但如此荒誕的經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個人的看法是這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鬼胎的。既然走近科學欄目拍攝得如此辛苦,裏麵必定有些文章,我們拭目以待吧。”
“我們剛才看了李二妹的各項醫學常規檢查,倒是一切正常。可是我們在他的B超和CT檢查裏沒有看到他的腹部有大量的脂肪堆積,而他的肚子卻這麼大,這是怎麼回事呢?”一位醫學教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懷疑這些常規檢查有問題,我建議李二妹到我們的醫院再做一次檢查。”另一位醫學教授說。
“這些檢查絕對沒問題,是我陪李二妹一起在省城醫院做的。”木子說。
“要是你和他一起作弊呢?”司馬北的話很刻薄,但也很在理。現場發出了一陣噓聲,他的話得到了很大一部分觀眾的支持。
“我認為李二妹的所謂鬼胎,隻是他自己意念中的一個鬼胎,對他來說是真實存在的,對我們大家來說是不存在的。”心理學博士說。社會人文學者也讚成心理學博士的看法,他說:“對於鬼這個概念,在人類的曆史上由來已久,它一度曾經統治著我們先民的意識。但我看了這幾部主題片後,我以為這個鬼胎可能是某種我們還沒有覺察到的,但能夠影響我們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