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一幫人都是奇怪,有鬼胎有女巫,是不是還有更奇怪的呢?”高大丫的好奇心又上來了。“如果你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我保證你能看到更奇怪的東西。”果林又在胡言亂語了。我叫她別信果林的話。果林有些不高興,說:“木子,男人說話可得算話。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我要是真把女巫弄到這裏來,真是有點對不起大家的。”果林看看我,又看看思春,他的目光在思春臉上停留的時間長得多。果然思春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不理我了。果林這小子就會揣摩女人的心思。
“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吧。木子,好東西要分享。”果林揚長而去。
“女巫是不是巫師呀?”高大丫的好奇心還沒有得到滿足,她又問思春。思春扁著嘴說:“是隻小狐狸,隻要見過她的男人都會被她迷住的。你說騷不騷?”
“是不是你家木子也被她給迷住了?”高大丫打趣道。可她這句話像一個重磅炸彈扔進了思春的心窩裏,思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把高大丫嚇了一跳。
我也不敢勸,這個時候越勸就會越亂,我趕緊躲到另一個房間裏去上網。高大丫見自己一句話把思春弄哭了,正施出渾身解數安慰她。我上網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閱中央電視台《走近科學》欄目這幾天的視頻資料,我很快就找到了我和李二妹的那一檔節目。可是節目隻有李二妹吸走鈔票,吸動高大丫那一段。至於司馬北被嚇死,高大丫被吸到李二妹的肚子裏這個場景全被刪了,或者當時場麵混亂了沒有錄下來。對於這一點,我不感到奇怪。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翻遍了新浪網易等巨頭網站,竟沒有發現一條和鬼胎大鬧北京城相關的消息。如果說要封鎖這些消息是不可能的,當時,親曆這個場景的人起碼超過了一百萬,可為什麼這麼多人都選擇了沉默?我又到公安網上查了一下,也沒有這個消息。好像那天北京真的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我都開始懷疑自己這次鬼胎大鬧北京經曆了。我給司馬北家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正是司馬北,我都差點問他是不是在天堂接的。司馬北接到我的電話似乎很興奮,他說鬼胎這個事,值得好好研究。我問他當時他口吐白沫是怎麼回事,他說他的羊顛瘋犯了。他還說想親自來一次南方,再會會李二妹這個鬼胎。聽完他的話,我也要直挺挺倒地,口吐白沫了。
如果高大丫不在這裏,我都會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個夢。可高大丫是明明被鬼胎吃了,又被鬼胎吐出來的。而這麼大的事情好像就被架空了一樣,世間的事竟也有蹊蹺到這個地步?
正在我陷入困惑之中,砸碎腦袋也不敢麵對這個像風一樣被抹去了的場景時,門被拚命地敲響了。我打開房門一看,高大丫一臉驚恐地站在我麵前。“不好了,木子,思春她暈過去了。”高大丫拉起我就往思春的房間裏跑。
一推開思春的房門,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隻見地板上到處都是食物的殘渣,還夾雜著一些胃部的黏液。“快送醫院吧!”高大丫嚇得聲音都在發抖。“沒事的,思春可能是反應大了點。”我對高大丫說。“什麼反應大了點?”高大丫沒明白過來。“思春懷孕了,剛才一哭,就吐了。”我把思春抱起來,她睜著疲憊的眼睛看著我。我知道她還是對我和女巫的事耿耿於懷。
“哦。木子,你們倆還夠快的。”高大丫頓時放鬆了,“不過,還是送她去醫院看一下才放心,你看她多麼虛弱。”
我抱起思春下了樓,高大丫也跟下來了。思春說什麼也不想去醫院,可拗不過我,我抱她就像抱團嫩草似的。濱海市的人民醫院離賓館不遠,一會兒就到了。我把思春送進了婦產科作檢查,自己在外麵等。高大丫一直陪著思春。
檢查很快就做完了,我進去接思春和高大丫出來。檢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醫生給思春開了些護胎的藥。本來檢查到這裏就應該順利結束了,可是一個護士的一句話卻讓一切都發生了無可逆轉的變化。她說:“你這個做老公的怎麼一點都不心疼妻子,她都懷孕五個多月了,你還惹她生氣。”“我老婆懷孕五個多月啦?”我驚愕得腦袋一片空白。“啊?你老婆懷孕五個多月了,你也不知道,你……”護士搖搖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