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二妹的光環,到了女巫的火球,再到王華鑫的鬼脈,事情的發展已經大大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我一點先見都沒有,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李二妹說了謊,說明他不想和王華鑫交手,他又在打什麼算盤呢?
我把袖珍攝像機交給張睫,讓她偷偷地把李二妹的光環拍下來,說是做研究用。張睫沒有疑心,她說拍好後就給我。
李二妹不敢和王華鑫決鬥,劉甜的病況就得不到遏製。我找到司馬北問他有什麼好辦法。司馬北很驚恐,大叫一聲不好了,拉著我往外跑。他發瘋了似的,把老命都豁出去,我都差點跟不上他。
“你怎麼啦?”一邊追一邊大喊著。
“救人去!”司馬北說。
跑過幾條街後,我知道司馬北是往李博聞他們的住處跑。我叫司馬北給李博聞打電話,司馬北沒有理會我,徑自往樓上跑去。他一把撞開房間的門,隻喊了一句:“快……快取消……剛才的決定。”就倒在了地板上。
大家不知道司馬北說的是什麼意思,見他暈過去了,都忙著急救。這些特警們都很有經驗,沒過幾分鍾就把司馬北救醒了。“快,快取消!”司馬北用手指著李博聞說。李博聞知道司馬北要說什麼。可是命令已經下了,要做更改也遲了。
“你不要再擔心,等我們把芙蓉山莊拿下,什麼事都沒有了。”李博聞安慰司馬北。
“我犯了個大錯誤啊!我不應該讓他們冒這樣的風險。”司馬北深深地自責。
“老師,你幫了我的大忙。等我們的好消息吧。”李博聞滿懷信心地說。
從李博聞那裏回來,司馬北告訴我,李博聞找到他讓他想辦法把外麵的人員調進來。他想了很多辦法都不行,可是圍剿行動迫在眉睫。司馬北給李博聞出了個主意,讓增援人員和到濱海來發財的人一樣把自己抵押給了鬼胎銀行。
“萬一圍剿行動失敗,那些增援人員的下場就會和你的朋友一樣淒慘。我怎麼對得起他們呀?我老糊塗了,老糊塗了。”司馬北拍打著自己腦袋,痛不欲生。
“最可怕的不在這裏。”我說。
“最可怕的?”司馬北盯著我,他的雙手在不住地顫抖。
“最可怕的是臨到行動的時候,那些把自己抵押給了鬼胎銀行的增援人員很有可能不再聽從指揮。”我擔憂地說。連韓誌強這樣堅強的男人,鬼胎都攻克了他的意誌,其他的人能抵擋得住嗎?
“天那!我真該死!”司馬北臉如死灰,懊悔萬分,“不過,鬼胎要控製一個人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我讓李博聞抓緊行動,在我們的人沒被鬼胎異化之前取得戰鬥的勝利。”
我告訴司馬北,女巫認為現在行動不好。
“為什麼不好?”司馬北問。
“她說我們根本勝不了王華鑫。
“別再幻想了,木子,再過幾天她就是王華鑫的妻子了。她還會為你著想嗎?”司馬北說,“王華鑫的力量發展得這麼迅速,說不定就是她在幕後指揮的。”
“不許你懷疑女巫,她和王華鑫有殺父之仇。”我說。
“在權勢和金錢麵前,一切恩怨都可以消解的。女巫和王華鑫結婚,一切都明擺著的嘛。女巫和你好,隻是暫時利用你,你不要太天真了。”司馬北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他的話讓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她為什麼讓你阻止李博聞的行動呢?鬼胎在沒有發展成熟之前是最脆弱的,李博聞這次行動也許能起到出奇製勝的效果。”司馬北見我還有疑慮,接著說。他的話雖然有些道理,但要我懷疑女巫,我還是做不到。我本來是想通過司馬北去勸阻李博聞的,他說出這樣的話,我就不敢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