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瓏靠在廁所的洗臉盆上大聲地喘著氣,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偏要找果林來結婚,而且讓小桃知道。“是做給木子看嗎?”這也許是唯一的理由,人的感情有時候連自己都琢磨不透。果林見葉玲瓏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輕輕地摟著她的肩頭,說:“我們出去吧。”
這時候進來一個女人,看到葉玲瓏和果林勾肩搭背,驚叫起來,但她的叫聲隻發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她認出了葉玲瓏。
“我走錯地方了。”她一轉身就想離開。
“你沒走錯,這裏是女廁所。”葉玲瓏拉住她的手說。
當這個女人發現廁所裏的座便器不翼而飛的時候,她的驚恐不亞於看到一個外星人。因為她的一個女友剛剛從這個洗手間回去的。
葉玲瓏突然大笑起來,把這個女人嚇得落荒而逃。“她差一點就坐在你身上了。”葉玲瓏對果林說。果林不知該如何回答,恨不得倒地死去。“就許你壓迫女人,不許女人壓迫你嗎?”葉玲瓏又笑起來。果林哭喪著臉不敢吱聲。
“你這個樣子怎麼當我的新郎呢?”葉玲瓏側過臉來看著果林。
果林立刻堆上笑臉,挽起葉玲瓏的手走出了洗手間。
葉玲瓏的婚房布置得奢華而高貴,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是從香港運來的。一張寬大的黃花梨大床很顯耀地擺在正中的位置,床上鋪著絲綢的大被,被子是粉紅色的,在燈光下湧動著溫馨的情調。但果林感受不到,他覺得自己像在看一場電影,他永遠都出於屏幕之外。
“我們的婚房怎麼樣?”葉玲瓏問。
“很漂亮,很溫馨。”果林說。他把葉玲瓏抱了起來,這一次葉玲瓏一點都不凶,任憑果林把她放在床上。床上的葉玲瓏更像是一隻母羊,目光裏多了些溫柔。果林俯下身子看著葉玲瓏,他不敢進一步動作。葉玲瓏看著果林的眼微微閉上了,果林一陣大喜,他輕輕地躺到床上用手撫摸著葉玲瓏迷人的曲線。葉玲瓏的外套已經脫了,內衣單薄質地柔滑,果林的手摸過,很快就感覺到了她肌膚的反應。
果林脫了自己的衣服,抱著葉玲瓏滾進了被窩。葉玲瓏比什麼時候都瘋狂,果林覺得自己都難以招架。讓果林感到奇怪的是葉玲瓏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睜開眼看過他。隻是她的動作一次比一次厲害,好像要他的命似的。果林覺得自己快守不住了,他咬緊牙齒頂著,沒有用。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葉玲瓏身上傳來,果林感到有一條河從自己身上逃走了。
“這是怎麼啦?怎麼啦?”果林驚恐地叫起來。
葉玲瓏緊緊地抱住果林,不讓他逃離自己。“木子。”葉玲瓏銷魂地叫了一聲,一灘淚水打濕了床單。果林聽清了木子兩個字,但眼前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那條河還在奔湧,果林甚至聽到了骨頭咯咯作響。
“饒了我吧,葉玲瓏。”果林懇求道。
“我要把你變成好人,讓你嚐嚐做好人的滋味。”葉玲瓏說。
“把我變成好人?”果林感到很悲哀,自己要作為一個好人和這個最邪惡的女魔頭結婚,這是多麼不可思議啊!
“你的貪婪,你的奸猾,你的花心,你的虛偽都抽到了我的身上,現在開始你是不折不扣的好人,你是我的狗。”葉玲瓏說。
葉玲瓏要果林變成一條狗,果林不感到意外,但把他變成一個好人,他還真接受不了。在芙蓉山莊這個龍蛇混雜的地盤裏,一個好人能生存下去嗎?“你還不如讓我死了的好。”果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