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木。”林棕喝了口茶水,笑道。
姓木?
張誌張合兄弟互望了一眼,眼中皆是有些疑惑。木姓在大炎皇朝內並不多見,在欽天監內任職的更是鳳毛麟角,張家兄弟倆在欽天監內任職鷹衛也有數十年了,可還真沒聽說過有哪位監察使是姓木的。
“木姓啊,這個姓氏小人還真是第一次聽見呢!”夥計笑著說道,同時走到林棕桌前,再度將林棕麵前的茶碗倒滿。
“隨家父姓而已。”林棕笑著解釋道:“不過說起來夥計你這兒的茶還挺好喝的啊!”
“爺喜歡就好!”夥計笑了笑,又趕著去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而在林棕對麵的張家兄弟卻是不明白林棕剛剛說的話裏的意思。
隨家父姓?隨家複姓!
忽然之間張誌仿佛想到了什麼,望向林棕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不可思議。一旁的張合雖然不明白哥哥為什麼忽然之間轉變如此巨大,但在仔細回味林棕說的話後,張合也是明白了過來。
姓木,隨家複姓,兩個木不就是一個林字嗎?
林姓可不簡單啊,而且又是欽天監的地級監察使,那便隻有一個可能了,眼前的這位年輕的地級監察使竟然出身皇族!
麵對張誌張合兩人忽然間出現的拘謹,林棕也不點破,當下丟了個一切照常的眼色給兩人,轉而卻是朝夥計問道:“我說夥計啊,你這兒的茶水也算不錯,怎麼我看你這來來往往的也沒幾個人喝啊?”
“嘿,木爺有所不知,這茶棚啊,以前生意還挺好,可就這兩年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
這夥計也是個激靈的人,林棕隻是隨口一說自己姓木,木爺的名號就直接叫出來了,讓林棕好一陣無言。
“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這兩年大家都窮的喝不起茶了不成?”林棕打趣道,心中卻是隱約感覺到了一絲古怪。
“那倒也不至於。”夥計搖了搖頭說道:“這主要啊,是喝茶的人沒了。”
說著,夥計見林棕一副不信的樣子,苦笑著解釋道:“木爺想必也看出來了,來我們這茶棚喝茶的大部分都是些普通人,原本這附近的城裏的不少人都喜歡來這裏喝茶,可就這兩年,這些人基本上都不來了,就這附近的不少農夫也都離開了。”
“這是什麼原因?城裏人或許是覺得路遠,可這農夫放著自家的田地不收拾怎麼還走了?”林棕將手中的茶碗一飲而盡,道:“再來一碗!”
“誰說不是呢!”
夥計歎了口氣將林棕的茶碗倒滿,接著說道:“這兩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隔一段時間就有一群武者到這裏來,這普通人平日看到一個武者都帶著點小心,這一下子來了一群還隔一段時間來一群,普通人怎麼受得了啊!”
“一群武者?”
林棕仿佛一下子來了興趣,催著道:“夥計,這裏怎麼會有一群武者呢?而且還是隔一段時間來一次,這裏的環境可比不得那些二三等城池啊!”
“鬼知道啊,這群武者一個個的都戴著個麵罩,話也說的很少,說起來我們這的靈茶就是為他們準備的。”夥計想了想說道:“不過他們的穿著倒是挺奇怪的,除了幾個全身黑衣的,大部分居然都穿著長袍,你說怪不怪?這大熱天的,這些人也就不熱嗎?”
“好了,別亂說話!”
夥計回頭,卻見茶棚的老板正站在自己身後,當下連忙噤聲去招呼別的客人。
“這小子說話口無遮攔的,諸位可千萬別當真啊!”老板笑著解釋道:“這兩年生意差主要還是因為茶棚的位置不好,這說到底喝茶的還是城裏人,鄉野農夫身上能賺幾個錢?”
對此林棕也隻是笑笑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不置可否。
“夥計!來壺靈茶!”
正在此時,一道粗狂的聲音卻是忽然從茶棚外傳了進來,林棕與張家兄弟互望一眼,皆是將目光轉向了聲音的來源。
“哎呦,胡爺您來了啊!這可有幾日沒見了!”
“少廢話,老子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還不趕緊的!”一身黑衣的漢子步入茶棚之中埋怨道:“這鬼天氣,一下熱一下冷的,真不是人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