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豔少婦看著一臉正義凜然的鐵小姐,嗤地一聲笑道:“真是個三貞九烈的女子。奴家可是有一種小藥,可以讓再貞烈的女子都變得不堪,不知道你這小小年紀的女娃兒,是不是能承受的住。”
鐵小姐麵色鐵青,但是緊緊咬著銀牙,眼中一臉羞憤的看著這個美豔少婦,久久才蹦出幾個字:“不知羞恥!”
美豔少婦咯咯嬌笑道:“奴家自幼貧苦,隻有這身皮囊,奴家倚仗這幅皮囊長身立命,有什麼羞恥的?我若是有鐵小姐這般有本事的爹,誰又不願做這千金大小姐?”說到後來,這美豔少婦眼神竟是隱隱露出傷感。
鐵小姐聽著美豔少婦說的傷感,語氣也轉柔,道:“但是你,你卻不能自甘墮落啊。”
美豔少婦神色更是淒婉,緩緩道:“奴家也是為生活所迫,才會如此,鐵小姐,你就行行好,讓你爹把布防圖交給我們就行了啊。哪怕是個手抄本,我們也是得償所願。”
這鐵小姐剛開始還是被她一句話所動,但是她眼角餘光看見那尖嘴猴腮的男子一臉戲謔的表情,這個美豔少婦才兩句話就開始往布防圖上引,就知道受了戲耍,不免麵色一紅,嬌叱道:“好個惡毒心腸的女人,我才不會受你的當,不要癡心妄想了。”
美豔少婦看見鐵小姐識破了她,也不著惱,吃吃笑道:“小妹妹真是凶啊,姐姐也是不想妹妹多受一些苦楚,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妹妹不要責怪姐姐啊。”
鐵小姐幹脆閉上了眼睛,不管不問。
虯髯男子見她不再說話,哼了一聲,對兩個押著她的嘍囉道:“把她押到三爺那裏,讓他好好看著,要是讓她走脫了,你們兩個就別活了!”
倆嘍囉苦著臉,明明讓三爺看管,怎麼走脫了要他們好看。可是心裏嘀咕著,嘴上可不敢這麼說,忙應著把這鐵小姐帶出了大廳。
水驚塵本想趁著兩個嘍囉押送的時機把這鐵小姐救下,但是蘇橋雪拉了拉他的衣袖,搖了搖頭,示意他看過去,隻見一個手執長劍的男子,就站在大廳外,眼神冷厲,模樣雖不出眾,但是讓人影響深刻,一道長長的刀疤,從他的右麵額頭一直延伸到左麵的下巴,斜斜的剛好將一張臉一分為二。
他靜靜的站在大廳的門口,就好像是一柄散發著森冷寒意的出鞘寶劍。
水驚塵看了看這個男子,也是神色一異。
這刀疤男子一言不發,將鐵小姐帶回大廳旁另一間房子,鎖上門後,就這樣站在門口,雙手相交著閉目不動。
蘇橋雪示意水驚塵和自己先離開這裏再說,水驚塵看了看坐在廳裏的三個人,又看了看那閉目站立的男子,將掀開的琉璃瓦放回之後,俯下身,輕輕的飛簷上下來。
兩人又沿著蘇橋雪方才進來的路線,又原路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出了院牆,蘇橋雪對水驚塵道:“水師弟,這個鐵姑娘你認識?”
水驚塵點了點頭,道:“鐵姑娘的父親鐵鉉鐵大人和我,我父親有舊。怎麼蘇師兄你怎麼來了濟南?”
蘇橋雪歎了口氣,和水驚塵一起走回臨泉居。
在路上,蘇橋雪將紀綱兄妹的事告訴了水驚塵,同時把自己在連天寨遇見他師父張承嗣被綁一事也都說了。
水驚塵聽聞師父被綁,也是心急如焚,蘇橋雪道:“張師叔當時被製住了,那個男子武功之高,可謂登峰造極,至少在輕功上我是遠遠不及的,完全跟不上他的身法,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帶走了張師叔。”
看水驚塵麵色擔憂,他寬慰道:“看那個人隻是簡單的困住了張師叔,想來是倚仗自己武功卓絕,並未對張師叔有所加害,而且我看張師叔雖然神色委頓,但是並未有收到折磨的跡象,想來張師叔應該是沒有大的危險。”
水驚塵沉聲道:“想來這個對‘八勢’虎視眈眈的勢力,不隻是對海家出手了,連師父所在的張家也是被盯上了。”
蘇橋雪點頭道:“想來必是如此,所以我要經此地去泰山,找到海傾城師兄,免得他也成為這神秘勢力對付海家的突破口。”
水驚塵點頭道:“確實如此,那我要先給師門發送飛個傳說,告知師公此事。師父自年前說是去見一個老朋友,一去數月,不想竟是落入了這神秘勢力手中。”
蘇橋雪點頭道:“確該如此,張師公運籌帷幄,此事就需張師公從中尋得端倪。對了,水師弟,方才那拿劍的男子,你認出了是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