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非站到嶽夏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嘲弄道:“韓先生的入學考試通過了麼?別搞得到時候沒通過,又被書院趕了出來,那得多丟人。”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嶽夏連看都不看蔣非,目視前方走去。
作為縣丞的兒子,蔣非被眾人捧慣了,如今被嶽夏一再無視,氣恨的揮著拳頭朝他身後打去。
花滿才瞧見這情況直接捂住了眼睛,不是擔心嶽夏出事,而是覺得蔣非這次死定了。
花文書和花文寶二人站在一旁看戲,笑得一臉燦爛,還為蔣非呐喊助威。
可惜,最後結果卻令他們膛目結舌。
“哎喲……”蔣非使力過度,沒打到嶽夏便算了,還莫名其妙的撲倒在地,把臉皮都蹭破了。
嶽夏掃了掃衣擺,睨視了一眼趴在他腳邊的蔣非,冷嗤一聲,繼續往前走。
“活該!”花滿才啐了一口,拉著石頭追上嶽夏。
三人回到書院,收拾了東西便離開。
隻是,當站在大街上的時候,花滿才憂慮了。
“嶽夏,我們這樣回去怎麼交代?若是通過韓先生的考試還能說的過去,若是……”說到這,花滿才自覺的閉上嘴巴。
安靜的石頭忽然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說道:“被趕出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念了,到時候娘親就不會逼迫我來念書了。”
石頭家的情況,花滿才和嶽夏都知道,如今聽他自暴自棄的說這番話,不免有些心酸。
“石頭,你別多想,你爹的病會好起來的。”花滿才安慰道。
嶽夏什麼話都沒說,隻是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之意不言而喻。
清水村
在嶽夏三人回書院收拾東西的時候,花文書和花文寶立即回了村,到處宣揚嶽夏、花滿才、石頭三人被趕出書院的事情。
花蒨聽說了此事,心裏有些不安,不過,她覺得沒見到嶽夏之前,從花文書兄弟口裏出來的消息,多半不會是真的。
東廂主屋裏的梅氏卻緊張的抓著花大山的手,說道:“相公,嶽夏不會真的被趕出書院了吧?”
這可是件丟人的事情,而且,被趕出書院的人,就是去了別的地方念書,人家書院也不一定收。
“此事還不知道真假呢,我們先等等。”花大山是不相信的。
夫妻二人在屋裏外間說著話,門外便傳來了王氏的聲音。
“二弟和弟妹在呢,你們還沒聽說吧,嶽夏被先生趕出書院了。”王氏倚在門框上,笑得一臉得意。
她兒子親自帶回來的消息,那是肯定錯不了的。
瞧見王氏那幸災樂禍的嘴臉,花大山和梅氏一臉氣悶,但礙於她是長嫂,二人隻當沒聽見,也懶的去理會她。
被無視的王氏也不氣惱,依舊自說自話:“當街被先生趕出書院,這人品定是極為惡劣的,隻怕你們花再多的錢讓他到外地念書,人家書院恐怕也不會收的吧,哈哈……”
王氏那魔性一般的笑聲,氣的梅氏和花大山恨恨的磨著牙,卻又不能把她怎麼樣。
“哎呀,瞧我這嘴巴,怎麼能在二弟和二弟妹的傷口撒鹽呢,真是罪過罪過。”王氏笑嗬嗬的說著,還佯裝輕自打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