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之中還伴隨著骨頭被人捏碎的哢嚓哢嚓聲。
那一聲聲碎骨的聲音,令圍觀的村民和災民都是一陣陣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花蒨看著張婆子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的老臉,冷笑將她的手鬆開,“想清楚要怎麼說了麼?”
跌坐在地的張婆子喘著粗氣,哆嗦道:“我說……我說……”
“那就說吧,我們大夥都聽著。”花蒨抄手站在一旁,掃視了一圈人群,發現村長一家也來,就連半死不活的花滿才都被花滿金和花滿銀扶著站在人群中。
花蒨僅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那時,梅雪到我們村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下旬了,她的肚子看起來已經有五個月大了。
她找到村長,說自己遇到了盜賊,和相公走散了,想在村子住下來,等相公一家來找她。
村裏人得知她的遭遇都十分照顧她,可因為她貌美,村裏的漢子總會到她家門前溜達,因而,不少村婦經常到她家門前指桑罵槐。
我看她獨身一人,身上的穿戴卻比村子裏的人好許多。又無意在她家中看到了她藏起來的首飾,都是好幾兩才能買大,便動了心意。
我故意接近她,對她關愛有加,漸漸的取得她的信任。於是,我便提議說認她做幹閨女。
原以為她會決絕,或者心生懷疑,不想,她竟然高興的接受了,還一臉歡喜的看著我……”
聽到這兒,花蒨隻覺得氣血上湧,恨不得一手掐死張婆子。
她根本不會明白表姐對母愛的渴望有多深刻,她竟然用母女輕輕欺騙她,真是該死!
張婆子依舊說著:“……我將梅雪騙去我家裏住下。開始幾天我依舊對她關懷備至,將她手中的值錢的東西騙取過來後,我就想方設法弄掉她肚子裏孩子。
梅雪不小心偷聽到了我的計劃,趁我和兒子都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溜走。
卻被村裏人看見了,我們母子也很快得知了此事,很快就把她追了回來。
她被帶回來後,我在她的喝的雞湯裏放了藏紅花,豈料,她似乎是擦覺了我的心思,以死相逼,說孩子若沒了,她就自盡在我家裏。
我心中憤怒,可怕鬧出人命,就把有問題的雞湯端走了。
後來,我趁她睡覺時在她屋門外點了活血功效的香調,她很快驚醒過來,拿了腰帶作勢要上吊。不得已,我隻好把香調熄了。
我心中不甘,卻想著,就讓梅雪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直接賣掉也能得些銀子,我兒子也同意了。
元宵那夜,梅雪的肚子就開始疼,我想著第一次生孩子不會那麼快,第二天才請村裏人去叫了劉大娘過來,她是穩婆。
劉大娘的腿腳不方便,是一個小夥子背著她來的,那小夥子原來就是梅雪的相公,他把我和我兒子打了一頓……他還想把我們送官,是劉大娘求情,我們母子才躲過了一劫。”
聽罷,花蒨輕嗤了一聲,“張婆子,我表姐四月中旬懷孕,就算要生也要到月底才對,怎麼十五就開始肚子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