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花蒨和嶽夏遲遲不回,卻害苦了謝舒淩。
他和燕可欣的成親的日子就在鄉試後的半個月,可如今作為家主的花蒨卻沒有回來,這婚期隻能一改再改。
謝永之這會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幹嘛要多嘴告訴那幾個兄弟說家主要出遠門的事情,不然家主怎麼可能生氣不回家呢。
謝永之一心認為花蒨這是生他的氣,所以故意不回臨水城的。
無論謝舒淩如何解釋,他心裏就認定了是他的錯。
見此,謝舒淩哭笑不得。
他爺爺固執起來,當真叫人束手無策啊。
“阿淩啊,都是爺爺害得你娶媳婦也如此躲債多難。”謝永之眼眸微紅,一臉自責的看著謝舒淩說道。
這一幕,自然看得謝舒淩嘴角一抽,說道:“爺爺,小侄女隻不過是回從小長大的地方住一段時間,您老不用這般‘自責’。”
謝舒淩表現的越是懂事的樣子,謝永之心裏越發的難受,“阿淩,你不用暗衛爺爺,都是爺爺的錯……”
眼看自家爺爺又要一長段的自我檢討加自責,謝舒淩立即打斷:“爺爺!那個,既然要改婚期,咱們是不是該去告知燕伯父一聲?”
謝永之一聽,悲戚的神色一頓,恢複了幾分嚴肅之色:“這個是必須的,咱們現在就去吧。”
瞧著自家爺爺起身離開的背影,謝舒淩鬆了口氣,立即跟上去。
兩刻鍾後,謝舒淩和謝永之出現在了燕家。
坐在堂上的燕老板聽謝永之說自家閨女和謝舒淩的婚期,需要改到年前時,心裏不免有點鬱悶。
這誰家嫁閨女的日子是一改再改的,這謝家究竟想做什麼!
瞧出燕老板的臉色不佳,謝舒淩立即上前拱手一揖,歉意道:“燕伯父,婚期一改再改,侄兒深感抱歉,實在是家主如今在外有事,不能如期歸來,望您見諒。”
燕老板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隻是,為自家閨女叫屈。
“阿淩,你如實告訴我,你們家主為何遲遲不回?”燕老板凝眉,心想著:謝家看似風光,可禍端也不少,不會是那小丫頭在回來的路上出事了吧?
謝舒淩若是知道燕老板這般想,估計要哭了。
小侄女要真能出事,爺爺還會記得他的親事麼?
怕是這會該忙著如何封鎖消息,如何救治小侄女,他這孫子可沒有作為家主的小侄女重要。
“那個……燕伯父,我說了實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對上謝舒淩的眼神,燕老板心裏咯噔了一下:莫不是被我猜中了?
謝舒淩斟酌了一番,瞧見一旁的爺爺並未阻止,方才說道:“我們家小侄女回穀雨鎮了,說是要在那兒住到年前再回來。”
“哈?”燕老板聽了這解釋,呆愣了半響,而後嘀咕了一句:“白擔心了。隻是,這做法也太任性了!”
燕老板的話,謝舒淩深有同感,可他可不敢接話,不然,身旁的爺爺就能給訓他三天三夜不重複。
想想那畫麵,謝舒淩就哆嗦了一下,幹笑著坐在一旁。
倒是一直不曾說話的謝永之這戶哭喪著臉,一幅‘我是罪人’的樣子說道:“這事怪我啊,都是我不好,才害了阿鈴跟可欣不能早日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