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南宮珣微微蹙起眉頭,不知道薑太後為何提起此事。

“太後此言何意?”南宮珣沉聲問道。

薑太後麵露一絲淺笑,看向站在百官之首的嶽夏,說道:“這事皇上可要問問太子,哀家若說了,顯得有報複之嫌。”

難道你現在所言所行,不也是報複之舉麼!

南宮珣氣悶的想著,目光看向嶽夏,瞧見他氣定神閑,倒是鬆了口氣。

“太後,你有話便直說吧。”南宮珣知曉,薑太後這時候出現,肯定不安好心。

薑太後將目光從嶽夏身上收回,看向瀟武侯,說道:“瀟武侯,你姐姐當年沒死的消息,雖然你們蕭府隱瞞的極好,可惜還是走露了風聲。

她不但沒死,還和梅子喻生了二子一女,如今她女兒的閨女也嫁人了,不知道這事情你可知曉?”

百官中,不少老臣聽聞薑太後說起蕭大小姐的事情,一個個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這可是皇家的禁忌,薑太後就這般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將先帝的顏麵置於何地!

果不其然,南宮珣聽罷,神情冷肅的看著薑太後道:“太後,請慎言!”

薑太後敢說起這事,那自然是有備而來的。

“皇上,你難道不好奇蕭大小姐的孫女嫁給誰了麼?”薑太後的目光似有若無的看向嶽夏,滿朝文武又不是瞎子,心中都有了猜測。

一個個既驚訝,又狂喜。

若太子妃真是蕭大小姐的後人,那她就算是謝氏家主,這太子妃的位置也坐不穩,那他們家的姑娘豈不是有機會了。

南宮珣氣得一句話都不出來,想任性的喊一聲退朝,卻也知曉這不是解決事情的好辦法。

之前被薑太後詢問的瀟武侯,這會兒才慢悠悠的說道:

“太後,當年微臣嫡姐和梅狀元墜崖,屍骨無存,這件事人盡致知,你如今說他們還活著,是否太過荒謬。”

“荒謬與否,見過人證便知曉。”薑太後一臉倨傲,雙手拍了拍。

不多時,議政殿外的羽林衛壓著一男一女上來。

他們穿著樸素,佝僂著背,腦袋低垂,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可嶽夏卻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眼眸微閃,心中竟是有幾分緊張。

梅一鳴和韋氏戰戰兢兢的在太後的麵前跪下,一句話也不敢說。

帶他們來京城的人可是說了,這件事辦好,他們就能得到自由,還有花不完的銀子,他們自然是心動了。

隻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來到了皇宮。

前幾天見了太後,今兒又要麵對皇上,心情又激動又忐忑、恐慌。

不過,一想到這件事做好了,今日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忐忑和恐懼都被這股興奮勁壓製著。

“太後,這二人是?”南宮珣蹙眉問道。

薑太後看了一眼嶽夏,旋即看向龍椅上的南宮珣,笑道:“皇上,這倆人是蕭大小姐和梅子喻的二兒子和兒媳,梅一鳴、梅韋氏。”

此言一出,先不說南宮珣的反應,滿朝文武此刻都好奇的盯著地上跪著的二人。

“太後,隨便找兩個人來說是微臣的大姐和梅狀元的兒子、兒媳,是不是有些草率了。”瀟武侯不滿道,目光看向薑太後之時也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