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了將近半個時辰,領命前去找車夫回來問話的衙役方才匆匆而回。

瞧見車夫被帶來公堂上的時候,花文寶垂下了眼眸。

案情進行到這裏,似乎對花滿才和謝瑾鈺是不利的。

嶽夏雖然著急,可一時半會也隻能等。

這時,跪在地上的車夫哆嗦的說了自己叫阿貴,京城人士。

前日駕車經過醉仙居門前時,被裏麵的小二叫住,告訴他有生意。

隨後,醉仙居裏走出來四位穿著華麗,卻十分狼狽的貴公子,其中一位還傷了腳,被同伴扶著上馬車。

得知他們要去京一路的謝府,車夫本想走繁華的街道,受傷的謝梟卻說走近道。

車夫聽後,半道拐進了京四路的胡同中。

本想穿過京四路的胡同,對麵就是京一路了。

隻是,車夫還沒高興多久,就被人打了一拳,還被丟下了馬車。

摔在地上車夫,並未暈過去,而是就勢躺在地上。

發現馬車在他前麵不遠處停了下來,將他打暈的男子鑽進了馬車中,不知做什麼。

不多時,馬車旁邊有出現了一人,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六七歲的年紀。

說道這裏,車夫看了花滿才和謝瑾鈺一眼,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此,張茽華大人神色凝重了幾分,說道:“阿貴,你盡管如實到來便是。”

車夫阿貴沉默了一會,指著謝瑾鈺說道:“他那時站在馬車外,說‘滿才哥,動刀子多血腥啊,我有更好的法子。’”

阿貴又指著花滿才道:“他問:‘什麼法子?’”

“這孩子又說:‘我們可以下毒。如何,比你動刀子文雅吧?’”

“這男子又問:‘這藥你哪來的,到底靈不靈?’”

“這孩子又說道:‘肯定靈,我都找人試驗過了。’”

“之後,這男子再次鑽進馬車裏,肯定是給車裏的四位少爺下毒去了。”

“守在馬車外的這孩子許是害怕了,催他快點。再然後,這男子從車裏說來,拎著這孩子的衣領就飛上屋頂逃走了。”

阿貴的這番證言,聽得花滿才和謝瑾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這叫阿貴的車夫,雖然把他們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卻有一半並非他們當時對話的內容。

門外聽審的百姓雖然畏懼羽林衛,可此時也忍不住竊竊私語。

“這孩子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歹毒,可真是造孽!”

“有錢人家的齷齪事多,這孩子耳濡目染下,不變壞才怪。”

“你們小點聲,不怕這什麼羽林衛的拿刀子削你們啊!”

議論紛紛的人群因為此人的這句話,嚇得趕緊閉上嘴巴。

這熱鬧雖然好看,也不能因此丟了性命。

門外百姓的議論謝瑾鈺也聽見了,氣得臉色漲紅,指著阿貴怒道:“你血口噴人!”

謝瑾鈺小孩心性,又因身份貴重,在家裏受盡長輩疼愛,和兄弟姐妹也是和睦有愛,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一時間,眼眸蓄滿了淚珠,卻又不讓它掉下來。

嶽夏瞧見謝瑾鈺那委屈的樣子,放在膝上的手握緊成拳。

“張大人,此案雖然有兩位證人,但不排除他們被人收買了,本宮以性命擔保,滿才和瑾鈺不可能下毒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