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蒙蒙亮,一群學子聚在宮門前,聯名狀告嚴家和薑家暗中賣試題。
這種掉腦袋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
而聯名狀告嚴家和薑家的學子,都是之前被嶽夏怕人抓走的。
離宮門不遠的一家茶樓內,謝弘之站在窗前,看著宮門前熱鬧的一幕,笑道:“這些人竟然被你說動了?”
嶽夏喝著茶,不疾不徐道:“舞弊一事曝光,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參加科舉,但和生命相比,那就無足輕重了。”
謝弘之輕嘖了一聲,回頭看著嶽夏道:“南宮鉞缺少你的心狠手辣。”
嶽夏盯著杯中的茶水,輕嗤了一聲,“他從小生活在皇祖父的羽翼之下,自然與從小被人追殺的我不同。”
“呃……當我沒說。”怎麼忘了這小子的人生經曆呢。謝弘之有些懊惱。
此時,圍在宮門前的學子,帶頭的幾人已經被羽林衛帶進了宮門中。
可見,正在上早朝的南宮傲已經知道這事了。
“嶽夏,被帶進宮的那幾人真的沒問題嗎?嚴家和薑家那幾位可都是狐狸。”謝弘之問道。
嶽夏放下茶杯,說道:“皇祖父為了查清事實,一定會把嚴家和薑家之人都抓進大牢。”
“你想在牢裏弄死他們?”謝弘之挑眉,覺得這主意不錯。
“那太便宜他們了。”嶽夏起身,準備離開茶樓。
謝弘之好奇,追上去問:“那你想怎麼做?”
這小子果真南宮鉞不同,他的想法還真不好猜。
“晚些你就知道了。”嶽夏打開茶樓的門,回頭看了謝弘之一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讚同。”謝弘之笑了,“需要幫忙嗎?”
“很需要。”嶽夏也不客氣,因為他現在能夠相信的人還真不多。
議政殿。
南宮傲看著遞到他手上的狀紙,怒氣衝天。
“好,好的很!”南宮傲說完,把狀紙朝為首的嚴正砸了過去。
“來人!把嚴正、嚴有為,還有薑維善、薑於四人給朕壓下去,交由刑部審理。”
“皇上,老臣冤枉啊。”
“皇上,臣冤枉啊……”
四人不約而同喊冤。
衝進大殿內的羽林衛卻無動於衷,抓起四人就往外拖。
刑部尚書見此,站出來道:“皇上,老臣年事已高,查明此事怕是要有心無力,不如……”
正在氣頭上的南宮傲一看刑部尚書竟然這個時候給他打退堂鼓,怒道:“既然你年事已高,那就告老還鄉吧!”
“皇上……”刑部尚書不想趟渾水就是不想丟官,結果,話還沒說完這官就丟了。
這時,霍鎮揚站了出來,說道:“皇上,微臣願查明此案。”
南宮傲微訝,畢竟霍鎮揚是武將,辦案、查案一般都是文官之事。
“好,此案就交由霍將軍。”南宮傲說完,便退朝了。
隨後,狀告嚴家、薑家的一眾學子也被關進了大牢內,等查明才把他們放出來。
不出一天,霍鎮揚就查明了真相,不僅嚴薑兩家參與了科舉舞弊一案,就連柳國公府也有參與了。
南宮傲得知後,震怒之餘立即派人把柳國公府之人全被給抓了。
大牢內,薑維善看著嚴正,說道:“你不是說證據都是指向柳家的嗎?”
嚴正也納悶,他明明布局好了,竟然被人挖了出來,究竟是誰?
“看來,我們隻有提前行動了。”嚴正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