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亭遠冷著一張臉打了電話。
“林伯父,有什麼事麼?我已經在殯儀館這裏了。你們什麼時候能到?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見陌央了。”
林亭遠老臉更加難看,他幹笑幾聲:“許越啊,事情有點變化。陌央那丫頭在雲海竟然瞞著我們偷偷交了一個小白臉男朋友。現在他不知怎麼竟然說服了老爺子同意他以林家人的身份參加葬禮。”
“許越,我看我們原本的想法是不成了。等有機會,你來林家一趟,讓老爺子看看你是多麼優秀。”
“林伯父,你的意思是,讓我走了?”
“這個……是啊。你就以賓客的身份……”林亭遠有些尷尬,說他出的主意,現在再讓人離開,實在是老臉沒地擱了。
許越的聲音忽然提高了:“林伯父,我們兩家可是說好了的。現在林陌央可是我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父親的葬禮,我怎麼能以賓客的身份去?男朋友?經過你們同意了麼?我可是經過你們同意,而且我們許家聘禮都下了。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現在走了,我們許家的臉麵往哪放?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小子,敢跟我許越搶女人!他是不想活了。”
“這小子……”林亭遠有些無力,看來今天肯定要鬧出什麼事來了。
“怎麼?他不同意離開?”薑桂琳眉頭皺起:“今天老爺子也在,真要鬧起來可是不妙啊。”
“是啊,可是咱們都收了許家的聘禮了。許越說林陌央是他未婚妻,聽那口氣,肯定是要鬧起來的。”林亭遠覺得頭有點疼。
“算了,說不定這麼一鬧,事情還能有轉機呢。那小子又沒什麼背景,敢得罪許家這種龐然大物?哼哼,許家隻要隨便一個動作,就能讓那小子什麼都做不成。他敢說個不字?”薑桂琳冷笑幾聲:“要是一個許家不夠,那再加上我們薑家呢?雖然提起這主意的是兒媳婦,可是做保人的可是我。”
“算了,到時候看看情況吧。希望那小子知道厲害……”
林清看著後視鏡中依偎在一起的林陌央母女,輕輕歎了口氣。
這都是什麼親戚。處處處心積慮的想著算計她們一家。
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林亭霜是被毒害的。而現在,竟然還盯上了她們孤兒寡母。
權利和金錢,總是這麼的讓人喪失心神,喪失人性。林清不禁感歎。
“陌央,林清。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月凝歌忽然開口,她那雙美麗的眸子閃爍著某種奇異的光芒,似乎是看破了什麼。
“媽,你說什麼呢,我們哪會瞞著你什麼?”林陌央往月凝歌懷裏一鑽,撒嬌似的說。
“我是你媽,我還不了解你麼?連我的眼睛都不敢就躲在我懷裏。林清,你說,你們到底瞞著我什麼?”月凝歌看向林清。
“這個……伯母……”
“不準說。”林陌央連忙阻止:“媽,這事不用你費心。”
“林清,說,不用理她。我想我有權利知道。”月凝歌瞪了林陌央一眼。
“伯母,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和陌央懷疑伯父的死有問題。所以就想查查,之所以不告訴您,是因為我們也隻是懷疑,連證據都沒有。告訴您不是讓您平白擔心麼?”林清隨口敷衍。
月凝歌的話,告訴她說不定會忍不住傷痛直接就根林亭遠他們翻臉。現在打草驚蛇很有可能讓林亭遠停止給月凝歌下毒。
如此一來抓到他痛腳的可能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