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真壁香織縮在毯子裏裝起了鴕鳥。
“我說,該起床了。我熱水煮好了,喝點熱水吃點東西吧?”林清把水壺從篝火上拿開,然後取出杯子倒好。
“不……要……”真壁香織緊緊的抓住毯子蓋住頭:“我沒臉見人了。”
“這有啥?不就是沒有多餘的水洗臉麼?”
“不要……不光是這個原因好麼?我現在一定很醜。”
“不醜,挺好看的。這樣一個大美人,能醜到哪裏去?趕緊起來了。”林清想起早晨的那一幕就覺得好笑。
真壁香織被他叫起來的時候,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然後迷迷糊糊的起來,翻著包找化妝品。
結果發現並沒有帶。
然後她找到隨身的小鏡子照了一下,發現頭發亂七八糟的,驚叫一聲就縮進毯子裏再也不肯出來了。
“不就是頭發亂了點麼?你一會拿皮筋紮起來不就沒關係了?”
“不要……不漂亮了。而且我沒帶化妝品,不化妝多不好?”
“那有什麼不好的?反正你素顏也很漂亮嘛。”
“什麼嘛,說的好像我平時化妝很濃似的。”真壁香織很不服氣的露出頭來:“我平時也隻是擦擦唇膏而已嘛。”
“那你現在倒是在擔心什麼?”林清歎了口氣。
“可是,連唇膏也沒帶啊。不化妝感覺好沒禮貌,太隨便了。”
林清一臉的無語。
為什麼你在某些地方就這麼執著呢?雖然林清也知道,東瀛的女孩大概國中的時候就開始化妝了。她們的觀念裏就是這樣。不化妝的女孩顯得太隨便,對別人沒禮貌。
“沒關係的。要不我先走,給你拿了唇膏再回來?”
“不要啊……我會被野獸吃掉的。”
“那還不起來。還是說,你其實是在找借口賴床呢?”林清一臉玩味地看著她:“我想,這件事等回去的時候要不要跟大家說一說。”
“不不、不要啊。”她嗖的一下掀開毯子爬起來,收拾好毯子之後氣呼呼的衝出來,然後很是煩惱的去按亂七八糟的頭發:“哎呀,我現在真的沒臉見人呐。我也沒有帶紮頭發的皮筋什麼的習慣啊。”
“好了,沒關係,拿去紮起來好了。”林清隨手取出一根緞帶。
“咦?你怎麼會隨身帶著這個?”她接過來看了看,是一根紫色的緞帶,
“為了男扮女裝不容易被蘇紫若發覺,我頭發留的也不算短。有時候行動的時候為了方便,就隻能隨身帶根繩子,有必要的時候紮起來了。”林清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這個送給我了。”真壁香織仔細的整理著頭發,然後把頭發隨意的紮在了左邊,垂在胸前。
接過林清遞過來的杯子,她小口小口的吹著。
等到林清把火壓滅,她也整理好了背包:“好了,我們走吧。這個帳篷怎麼辦?”
“放在那裏吧。說不定我們回來的時候還用得著。”
“嗯……嗯?嗯?啊啊?”她點點頭,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刷的一下紅了。
“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們走了。”她背起包來就走。
“錯了,這邊。”林清哭笑不得的叫住她,指了指另一邊。
“……”看著林清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氣惱的跺跺腳:“笑什麼笑,帶路啦。”
半天之後,真壁香織就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