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本是城主府護衛長,如今卻被革去職務,被人家驅趕了出來。
泰昭馨作為泰鬥的堂妹,對泰冠傑如此處理十分不滿,但也沒有辦法,隻得和丈夫屈傑一起,跟兒子離開城主府,在城府街一處不引人注意的府邸住了下來。
“鵬兒,你母親所言極是,既然和泰冠傑兩兄弟撕破了臉皮,這定星城,我一家人是無法待下去了,不過就這樣走了,父親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你這護衛長做得多好,可謂前途無量,卻被那個叫做周極的小子給毀了,報複,父親一定會為你狠狠報複那小子!”屈傑雙手用力捏著杉木椅扶手,咯咯作響。
他和妻子泰昭馨都是覺元三層的高手,一直以來仰仗泰家威望,在這定星城根本無人敢惹。
如今,卻被一個外城的修元者擠出了城主府,他們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咯吱咯吱!”泰海鵬本就憤怒至極,聽到父母所言,怒氣更是不斷攀升,周身的氣息無比躁動,把身下坐著的木椅都衝擊的快要散架了。
轟隆!
一聲爆響傳出,木椅被泰海鵬周身的元氣波動衝成了碎片,他也順勢站起了身體,目光中跳躍著複仇的火焰。
自己心愛的表妹泰月凝被對方奪走,已經讓泰海鵬忍無可忍。
現在,就連象征自己在定星城地位的護衛長一職都被那小子搶走,泰海鵬心中的憤怒幾乎無法用語言形容。
“是那泰冠傑和泰世奇兩兄弟逼我的……”泰海鵬突然眯起眼睛,麵色陰沉的說道。
“鵬兒,你……”泰昭馨一愣。
屈傑也驟起眉頭,目光凝重望著兒子。
“父親,母親,是那兩兄弟不仁,也就怪不得他們表哥我不義了。”泰海鵬冷笑。
“鵬兒,你到底要做什麼?”泰昭馨問道。
她畢竟是泰鬥的堂妹,如果兒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她這個做母親的就得擔負極大責任。
“鵬兒,魚死網破這種事,你千萬不能做,對我們家沒有好處。”屈傑勸道。
“父親放心,孩兒隻是為家裏賺一筆金元而已,絕不會把事情做到無法收手的地步。”
泰海鵬胸有成竹的解釋著,“孩兒雖然離開了城主府,但在府中當差多年,死忠還是有一些的,隻要泰冠傑或泰世奇單獨出門,他們就會來向我稟報,到時候……”
泰海鵬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散發出來陰謀的氣息。
泰昭馨和屈傑聽後,沉默了一陣,最後互相對望起來。
“昭馨,反正我們已經無法在定星城待下去,這買賣倒是值得一做。”屈傑表情冷峻的說道。
“一不做,二不休,鵬兒所言極是,是那泰冠傑和泰世奇兩兄弟不講仁義,我這做姑姑的,就替兄長教訓一下他這兩個輕狂兒子。”泰昭馨陰柔一笑。
三人正商量到這裏,大廳外的院落忽然跑來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跪在門外磕了一個頭,開口說道:“泰大人,大少主離開城主府了。”
聞言,泰海鵬、泰昭馨、屈傑三人臉上都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還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頭,那城主大少出來的正好。
“周極那小子沒在泰冠傑身邊吧?”泰海鵬問道。
城主府中,覺元三層之上的高手都跟隨城主泰鬥到烏山除妖去了,泰海鵬最為忌憚的就是曾用十五個元氣爆把他打得當場暈厥過去的周極。
對方的元力簡直比肉身強橫的妖獸還恐怖,他可不想再與這樣的怪胎正麵交鋒。
“沒。聽說,大少主是去給周極買補品去了,似乎購買量非常驚人,周極給了大少主足足三億金元。”小廝低頭稟報。
“三億金元的補品?”屈傑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和妻子泰昭馨停留在覺元境數十年,一直在辛辛苦苦的衝擊通脈。
雖然兒子做護衛長的時候每年都能有數千萬金元酬勞,但他們在城主府生活修煉,體麵很重要,許多金元都花在了修煉之外的種種攀比上。
三億金元的補品,對他們來說也算是極大的數目,如果能得到進行煉化,想必會對此夫妻二人衝擊通脈境有非常大的助益。
而且,這三億金元的補品還是周極命泰冠傑購買的,對方奪了兒子在城主府的護衛長之位,作為報複,自己家劫取對方的三億金元補品,也是理所當然的。
“鵬兒,母親和你父親本不想出麵,但既然有三億金元的補品,那咱們就一起動手,保證萬無一失。”泰昭馨也站起了身體,勢在必得的道。
“父親母親放心,孩兒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泰海鵬得意一笑,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廝說道:“快去和其他兄弟查清路線,叫他們埋伏好,等泰冠傑買補品回來就動手,事成之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遵命,泰大人。”這死忠小廝眉開眼笑的一點頭,當即起身離去。
他在城主府中隻是一個小小仆從,比起忙碌的外城人,酬勞雖然不少,可也難以支持他成為一名修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