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者顯然沒有時間給我們解釋的時間,因為他的孫女已經跑遠了。
鄭雲歐滿是狐疑的看著這位老人離去的背影:“這老頭也瘋了吧?他孫女突然發瘋,關我們什麼事?”
“如果你將來老了,你的孫女也這樣瘋了,你會不會也會變得像這位老者一樣神經質呢?”
我並不是很想給鄭雲歐講什麼道理,我隻是在剛剛的一瞬間,與這位老者有了共鳴,我仿佛能感覺到他此刻的悲傷與痛苦。
我隻能歎息一聲:“沒事了,我們走吧!”
樹木遮擋住了這大山的山腰,也許肉眼很難看見,但是我們卻能很快到達。
而且我非常確定這裏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也是老楊挖出‘聚鬼修羅’的地方。
因為這裏滿地都是陰錢黃紙,並且在黃紙的正中央還放著一塊八卦形的黃布。
黃布上放著符紙,桃木劍,三隻點燃的香。黃布上還放著一隻被割去頭顱的大紅公雞,而且黃布上,都濺滿了大紅公雞的血。
鄭雲歐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這是……什麼意思?”
“很顯然,這裏剛剛做了一場法事。”
在來這裏的路上,我已經將‘聚鬼修羅’的事告訴了鄭雲歐。所以鄭雲歐聽到我說這裏剛做完一場法事的時候,鄭雲歐一下就明白了:“凶手一定知道這‘聚鬼修羅’的銅像被挖了起來,他也知道銅像被挖起後會發生什麼,所以他來這裏做了這場法事,目的就是鎮壓從‘聚鬼修羅’中跑出來的厲鬼。”
“不錯。”我打斷了鄭雲歐的話:“而且這隻公雞被砍了頭,卻還有半口氣,這說明這場法事剛剛做完,凶手才剛剛離開。”
我走到了那塊黃布上,檢查著黃布上的每一處細節。
鄭雲歐一拍大腿:“哎呀!你是說,剛剛那對老幼的爺孫輛,就是……”顯然他太激動了,關鍵的話,說不出來。
我卻歎息道:“你可比我多活幾年,你咋就這麼沉不住氣呢?感覺像我這個長輩帶你這個晚輩,出來見見世麵一般。”
鄭雲歐有些尷尬:“既然凶手已經付出水麵,我們要不要通知張華警官來抓人?”
“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我們也沒有證據。”
“我們在這裏等著,難道就有證據了?”
“你忘記了,我一開始就說了至少有四個嫌疑人,此刻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還有三個呢?我們可不能貿然行事。而且這個嫌疑人,出現的非常蹊蹺。”
“一個?一老一少,明明是兩個呀?”
“那八名被害人中,其中有一個的下半身被弄得血肉模糊。而剛剛那位少女見了我們兩個大男人,就突然瘋病複發,你不覺得這其中很有意思嗎?”
“難道對八名死者下‘鬼煙’的人,就是那名老者?那名老者就是為了給孫女報仇,才下‘鬼煙’殺了那八名保安?”鄭雲歐好像變聰明了。
“雖然差不過是這樣,但是那名老者隻是有嫌疑,隻要我們知道了那老者的孫女為什麼發瘋,一切就明了。”
“不用找了,情況很明顯了。”我不得不成文鄭雲歐的魯莽,而且鄭雲歐還摸著腦袋繼續說道:“嫌疑人找到了,殺人動機也有了,我們為什麼不能通知張警官來抓人?”
“因為這個。”
我將在地上撿到的一張黃紙遞到了鄭雲歐的麵前。
這本是用來禱告死者的一種陰錢,但是這張黃紙在鄭雲歐的手中卻極其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