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回到九華山已經是第二天傍晚時分,紅霞似血,染紅天地之間,望著那漫天的血陽,頓時感到莫大的驚詫。
一進九華山的山門,司命就想到自己的端木師姐,自己曾經在議事閣之中,就許諾會親自將那柄用烏龜龜甲打造的利劍取回來,自己親自交給師姐。
已經過去這麼久的時間,自己依舊記得,就是不知道師姐是不是把那利劍取走,在無法確定的情況下,司命隻得跑一次議事閣。
九華山,那抽芽的樹木、花草,已經是春天中最美好的事物,曾經的階梯,曾經的大道,那一幕幕沒有一點兒變化,奈何春色撩人,景物已經變樣不少。
司命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在這裏麵的點點滴滴。
偶爾遇見幾個九華山的門人弟子,司命也懶得理會,步伐矯健,身輕如燕,幾個呼吸之後,司命就已經來到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的議事閣之中。
其的運氣實在是太好,掌門人皇甫明河恰好在議事閣中,其看見司命的修為已經達到後天九層,自然高興了起來,恰好有空餘的時間,就準備和司命談論一番,不過司命還是拒絕了,至於原因嗎?自己趕路太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天,約定幾天之後再來。
當司命說起那利劍的時候,皇甫明河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來這兒取那利劍的,我還以為是來找我討教焰功修煉上的疑問?”搖了搖頭,其將那一柄利劍給了司命,這幾個月的時間,皇甫明河一直在這議事閣,也不知道怎麼,自己也很長的時間也沒有見到端木媛,數個月,說長也不算長,皇甫明河卻是將這一件事情忘記了。
司命接過了利劍,就急急忙忙的和掌門人告別,掌門人也沒有攔著,任由司命離開了。
看著司命離開的背影,掌門人好像明朗了似地說道:“這年頭,像司命這樣著急女孩子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柄利劍,非要搞得自己親自去送。”唏噓了一會兒,其轉身回到議事閣中。
荒爐!
司命在那兒生活了五年的時間,說是司命的一處“故鄉”也不為過,此時候,在那幹淨整齊的院落之中,坐著一位身著雪白宮裝的年輕女子,眼神看著那進入荒爐的大道,似乎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她就是端木媛,司命的那師姐,自從司命離開之後,其就出現了這樣的神情來,師傅雲中子也曾經勸說過其許多許多次,其就是不聽。
久而久之,雲中子也懶得勸說,根據端木媛的表情,雲中子已經猜到原因,隻是其自己不好說而已。
偶爾,其會站在院子一邊,看著自己的女弟子喃喃的說道:“這一切,還不是我的那個司命徒兒惹得禍。”對於司命,似乎充滿了抱怨。
最後隻有不了了之。
司命從議事閣離開,就風馳電掣的朝著荒爐而來,其不知道情況怎麼樣,總之離開的時候,自己的師姐那樣百般的要求,還是被自己拒絕,說什麼危險,在分別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司命已經明白。
荒爐出現在司命的眼前,那熟悉的一幕幕也出現,司命再次加快腳步,由於那大樹的遮攔,沒有瞧見在院落之中的端木媛。
一直進了院落,斜瞥之下,才看見那院落之處,神情悲傷,臉色蒼白的端木媛,那一刻,司命想到了很多,應該是自己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著其一起離開,這才使得她身形憔悴。
一瞬間,司命想好了應對的措施。
大步出現在了端木媛的眼前,笑盈盈的說道:“師姐,我回來了!”隻是呼喚了幾聲,也不好意思去說什麼?感覺挺尷尬的。
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端木媛立即從石凳之上站了起來,拖著憔悴的身子急忙朝著司命而來,直接緊緊的將司命擁抱在了自己的懷中,生怕其一不小心會離開自己。
不停的哭泣道:“不為什麼不帶著我?你為什這麼久的時間才回來?你為什麼?”端木媛不斷的粉拳拍打著司命,曾經的相思,盡在這緊緊的相擁和拍打之中。
這種情況之下,司命不好去解釋什麼?對於司命來說,現在越解釋就越黑,就越是說不清楚,就會越傷害端木媛的心。
司命隻得安慰道:“我這不是回來嗎?”
將端木媛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現在對於端木媛來說,也許隻有這樣的擁抱才能夠撫摸其心裏麵的創傷。
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端木媛的放聲小泣,好長時間後,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司命即刻轉移了話題:“端木師姐還記得不記得我們一起在朝聞嶺之下斬殺的那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