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這四周的一切人員、景物也一緊快速的虛化,這遼闊的西城區,就隻剩下司命和司華倆人。
那被埋藏在心底中的相思之苦,如潮流一樣,有著炙熱的溫度,從心田中迸發出來,沿著奇經八脈在全身中擴散著,於是乎,整過人都好像籠罩在濃濃的回憶之中。
眼神注視著對方,那幾十年的相思之苦,於此時此刻得到了傾訴。
好半晌時間,司命才張合這嘴巴,既興奮又顫抖的說道:“二哥。”一聲二哥,那多年的兄弟之情就被傾訴的淋漓盡致。
對於兄弟而言,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太多的表示,隻需要一聲呼喚,就能夠帶起心靈的共鳴,使得彼此的距離拉近了幾分。
之後倆人才最近,擁抱在了一起,那些整容歲月,如畫卷一般快速的在兩人麼腦海中閃爍,鏢局遭災,逃出盟郡,學習功夫,闖郢郡,滅流雲幫,滅歐陽世家,那一幕不是驚天動地,那一幕不是熱血沸騰,就算此刻老矣,回想起那些熱血過去,此刻依舊心潮澎湃,血流沸騰。
“走,回家去。”司華和司命互相攬著,一步一步的朝著司機鏢局而去。
“還真是司命?”
“那還有假,幾十年前司命就已經縱橫盟郡,天下無敵,幾十年過去了,其的功夫已經更上一層樓,如果說臻至化境,已經有些難以形容了,現在簡直是天人合一。”城門口那位白發老者興致勃勃的訴說著。
“這十二連環塢的十二飛鷹實力不弱,但又怎麼是司命的對手了,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老者撫摸著發白的胡須,淡淡的說著,在拿一副衰老的“皮囊”下麵,埋藏著一棵玲瓏之心。
“老師,難道你還真知道不少消息,能夠不能夠講解一下,我等可是好奇萬分?”
“那是必須的。”老者眉開眼笑,喜悅的道來:“話說幾十年前,司家鏢局總鏢頭司空和......”
不一會兒,還真的為過來一大群人,聽著這老者的訴說。
十二連環塢的的十二飛鷹被司命滅殺,這一消息才一個小時之後,就已經傳遍了整過盟郡,就連附近的數個盟郡管轄的小城池,也得到了消息,不少避其鋒芒、蟄伏待機的江湖之人,紛紛出手,頓時間,整過盟郡一片混亂,但是卻亂中有序,十二連環塢的塢主被殺,這十二連環塢之人已經失去了主心骨,自然是一片散沙,僅僅一個時辰,這盟郡中殘餘之敵就已經被肅清,甚至還有不少的敵人逃走了,但無一不遭遇到江湖俠士的追殺,而就在當天下午,以司家鏢局為首的江湖勢力組建武林盟,以所向披靡之勢直奔清波湖,短短一天時間,這準備掀起武林波浪的十二連環塢就已經被連根拔地。
即使司命不出手,司華也一緊準備了手段,其早就已經聯合了多家江湖勢力,準備全力一擊,將十二連環塢拔除,隻不過司命的快速行動,使得這計劃推前了一點,施展的更加有效一點罷了。
明月高懸,一片皎潔。
肅穆的大廳中,司命、司華、端木媛......等人圍著圓桌而作,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看著就讓人情不自禁。
燈光交相輝映,觥籌交錯,大家推杯換盞,不亦悅乎。
這一場家宴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才散去。
司命好長時間沒有飲酒,難免有些醉意,於是施法祛除最忌,恢複了清明,隻是心中依舊有惆悵,目光黯然失色,本來以為自己能夠見到母親,見到那慈祥、和藹的笑容,但是自己竟然回來晚了,本來以為忘記了所有,包裹自己的身世,猛然回頭,才發現,其竟然如烙印一般,深深的刻畫在心田之中,就是想忘記也忘記不了。
母親生前最牽掛的就是自己,就是在臨終的那一刻,還念念不忘的叨念著自己的名字,問自己是否回來?問自己是否有了媳婦?可是到死那一刻,其都沒有見到自己。
想著二哥的轉述,司命卻是有些難以自已,潸然淚下,哭成了一個淚人,那堅實的身軀竟然有些顫抖,胸口竟然如刀絞一般劇痛。
攙扶著一邊的假山,才勉強使得身軀栽倒在其。
本來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足夠的堅強,已經堅強到在任何環境之下都能夠心如磐石,堅定不移,此時候才發現那是自己的臆斷。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經曆了失去親人的痛苦,現在在發現,這鑽心的痛自己還是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