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寒意漸濃。
東邊逐漸泛白,一抹和煦的霞光從撒播而來,將這籠罩大地的黑暗驅散。
天亮了。
昨天聽了二個的述說,司命卻是悲傷萬分,其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再次沉浸在這傷感之中。
幾十年的時間,司命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結果卻是被觸動的更深。
一夜時間,飄然而過,司命極力將這悲痛壓製起來,但卻是壓製,就越加難以控製。
最終,司命值得不去壓製,有時候強求是不合時宜的,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選擇。
出了東廂房,漫步於庭院中,緩緩而行,任寒冷凜冽,不斷的吹拂這那雜亂的發絲。
一夜時間,說長也長,說不長也不長,但是對於司命而言,卻是度日如年。
這一夜,司命卻是滿頭白發,就連司命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夜之間,自己會變得蒼老。
或許是自己悲傷過度,回想起那悲慘的一幕幕,司命就已經察覺到了。
自從昨天自己進入這盟郡,就將自己是修仙者的事情隱匿,而且連司命自己都將自己是修仙者的消息忘卻。
因此此時候,司命已經變成了一個個平平常常的人,沒有刻意用修為之力來激發自己身體的潛能,這身體的機能自然短時間衰老了。
修仙,說的明白一點,就是使得自己與天地世界相互融合,讓自己化作身體的一部分,以存在於大世界之中的天地能量維持身體機能的永恒,如果真正做到了這一點,自然能夠增加壽元,增強修為。
隻是到現在為止,司命還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其依舊沉浸其中。
端木媛從西廂房出來,偶然轉過頭來,司命那滿頭銀絲引入眼眸,其即可情不自禁的一怔,鎮住了片刻才從中釋懷了。
司命的過去,其已經聽說過,鏢局遭遇變故,於是經曆重重逃亡,入九華山學武,而後報仇雪恨......
那一樁樁,那一幕幕,在司命的腦海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昨天一日,那埋藏在心底的往事如火山一般瞬間噴發,也正是因為這樣,司命才一夜之間就蒼老了不少。
感受到後麵有人接近,司命急急忙忙的回過頭,瞧見滿臉茫然的端木媛,也是一愣,媛兒這是什麼表情。
“司兄,你?”端木媛指了指司命,驚愕萬分的說著。
“我什麼?”司命差異的反問道。
“你的頭。”
司命急急忙忙的聊起發絲,當瞧見握在手中的雪白發絲,也是怔住了。
倒是司千雨,在瞧見司命那滿頭銀絲之後,麵色頓時惆悵了起來,想詢問司命這是怎麼一種情況,但是司千雨豈是一般的丫頭,其可是女扮男裝闖蕩過江湖不少不少時間,這察言觀色的本領可是不弱,司命這一幕幕,其自然了然於心,知道這是司命的傷心之事,於是其就沒有詢問下去,因為其已經知道了緣由,就算自己詢問下去,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不詢問為好。
雖然沒有聽悲傷之事,司千雨倒是纏著司命要其教授功夫,昨天司命的一切動靜,可是驚天動地,知道其的功夫已經參破天機,而且臻至化境,是名副其實的武道強者。
對於司千雨的糾纏,司命卻是一臉欣然,有這麼以為孫女,二哥也算是欣慰了,起初司命是不想教授對方的,但是在對方在再三糾纏下,司命自然是答應了。
中午十分,司命、端木媛和司華就準備離開了,這盟郡雖然是司家鏢局的總舵,但是對於司命、司華而言,這盟郡的感情遠遠沒有吳村重要,因為母親曾經居住在吳村,而且在那一次逃難,母親據一直居住在那兒,從來沒有離開過。
當司命三人來到馬車變的時候,司千雨竟然在此處等待著,本來是不打算帶司千雨前往的,既然現在已經這樣了,就隻有江其帶上,相信有了司千雨這樣一個活潑可愛跟隨,一路之上應該會多積分樂趣吧。
至於這盟郡中的一切事宜,司華早就已經安排完畢,交付給了自己的兒子,其雖然功夫遜色,但是卻善於智謀,以其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將這司家鏢局打理的頭頭是道。
傍晚十分,司命幾人就已經來到了吳村,一路之上有司千雨這一個活潑的丫頭,馬車中隨時都充滿了歡聲笑語。本來悶悶不樂的司命幾人,卻也心思活躍了起來,人生在世,就應該好好或者,就算再大的困難,再大的痛苦,再大的磨難,隨著時間的六十,都會成為過去,就算淡忘,也是深藏在心底中,如醇酒一般,藏的年份越是久遠就越是甘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