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獨自一人坐在房內看著窗外發呆,他也想做點什麼,隻不過自己的身體並不允許他任性,他甚至都不能多跑幾步,他也曾經努力過去鍛煉,可是堅持了幾個月仍舊是老樣子,他也就明白,自己再怎麼努力,身體內的毒素在不停的蠶食著自己的身體嗎,體內的毒素一天不清理,自己就一天不能恢複到曾經的狀態,所以他就隻能如同一個閑人一樣坐在房間裏發呆,除了發呆,或許還能給別人許願,等待著消息。
敲門聲響起,蘇寒喊了聲請進,一個聲音在外麵傳來:“拜托,這酒店是反鎖的,外麵打不開的,你開下門都不行啊。”
蘇寒 哦了一聲上前開門,是董思卓前來。他端著一個盤子,上麵有兩個涼拌小菜和兩個雅致的小瓷瓶。
“大戰在即,也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不能過這種奢侈的生活,來找你喝點酒,不介意吧?”
蘇寒聳肩:“你來都來了,我說介意又有什麼用?進來吧。”
兩人在桌前坐下,董思卓給蘇寒倒酒,說:“知道你身體不好,所以我特意選了清酒,度數低,入口柔,也不上頭。不過我自己就是準備的好酒了,但是你不能喝,你看看就行。”
蘇寒笑著搖頭:“都是一城之主了還這麼小氣做什麼,你就是不想給我喝直說就行,拐這個彎你也不嫌累的慌。”
董思卓哈哈大笑,抿了口酒說:“你這麼說就有點小人之心了啊,我可從來沒有這個想法。更何況,如果我們注定要輸了,那我們又何必節約這些酒呢,給那些連人都不是的人喝?他們會喝酒嗎?”
“那要是贏了呢。”蘇寒問。
“贏了,那我又何必小氣的把這些酒給藏著,拿出來慶祝不好嗎,我們迎來了新生,生命這個東西是源源不絕的,隻要人還在,就會有生命出現。酒這個東西也一樣,隻要人活著,我還怕沒酒喝?”
蘇寒仍舊在搖頭,說:“你就是一個政客,聰明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麼,別人還說什麼?恩,這個酒不錯,合我的口味。自從我這樣子之後,我的飲食就被人看的死死的,以前我喜歡吃的辣也不能吃了,隻能吃一些清淡的口味,煙不讓抽酒不讓喝,哎。”
董思卓哎了一聲,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說:“正巧,我這有一盒煙,反正這裏也沒人,抽吧抽吧。”
蘇寒拿出一隻放在鼻尖聞了聞,深吸了幾口氣,說:“熟悉的味道啊,你說說看,十幾年的習慣怎麼可能就突然不讓抽了?我現在都覺得我的實力恢複了幾分。”說完,他點燃煙,不小心抽的太急給嗆到了,咳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董思卓並沒有笑話他,隻是拿起筷子夾了粒被精心炸過的花生豆放進嘴裏咀嚼,隨後感歎道:“這人生啊,就是這樣啊,總不會有一帆風順的。你想想曾經的國家才建國多少年,現在又變成了這樣。我現在倒是能夠理解曆史上的朝代為什麼總會更新交替了,不交替不行啊,總會各種各樣的因素擾亂你的進程。你看,就像我們兩個,你在你的華國,我在我的帝府,我們都在為各自的國家努力發展吧,可是偏偏,你看就來了這麼一出,你說,能有什麼辦法。”
蘇寒隻是笑,喝了口清酒又咳了幾聲。他和董思卓不太熟悉,不了解他的性格,不了解他的為人,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一個籠統大概。董思卓大概也有一個江湖夢,成為一個大俠,所以以他的陰謀論蘇寒早在之前就已經死了,現如今也成了白骨。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朝代扛不住就滅亡了,我們扛不住也會滅亡,一個道理。又有誰知道我們的曾經不是有過一場轟轟烈烈的諸神之戰呢?說不好,說不好。”蘇寒咧嘴笑了起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酒,也不拿筷子,直接用手拿起一塊花生粒放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說:“在很早很早之前,幾億年前,幾萬億年前,這個世界上曾經出現過和我們一樣的人,或許比我們更厲害,又因為某種原因他們自相殘殺或者是滅亡了,幾萬億年的時間,足夠咱們的高樓大廈全都能被埋入泥土成為化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