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風雪挺大的啊。”
“是啊,已經很久沒有那麼大的雪了。”
兩個男人縮在火爐旁搓手,櫃台前的老板打著嗬欠,視線時不時掃過那兩個男人。
真是明目張膽啊。老板看著那兩個穿著中土服飾的男人心裏嘀咕著。
中土和東震的關係在這幾年裏並不怎麼好,雖然中土和東震的關係也沒什麼時候是好的。
不過這幾年確實很緊張,中土的皇帝早就窺視著這片肥沃的土地絞盡腦汁想要將其吞並。
不過這又關他什麼事呢?那皇帝要踏足東震還得問問鎮西的慕容世家,這麼多年了,中土無論多少皇帝都被慕容世家擋了下來。
兩個中土人而已,他更關心待會這兩個中土人的腦漿會不會弄髒他的地板。
要知道這大冬天的洗地板是一件麻煩事。
“嗬……永康哎……你說,這怎麼那麼冷。”長頭發的中土人嗬了口氣,他覺得火爐好像很難將他冰冷的手暖和。
“我怎麼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來東震,誰知道會那麼冷。”那個叫永康的中土男人搓了下手,旋兒又將它對著火焰。
“唉。也不知道我中了什麼邪居然跟著你個撈仔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永康翻了個白眼,“我又沒逼你來。”
長發男子啞然,確實是他死皮賴臉的跟著他跑到東震來的。
“不是我說什麼。”
永康看了看一旁桌子上已經見底的酒壺。
“掌櫃的再溫一壺酒!”
“既然跑到這兒來了就不要再嘰嘰歪歪的了。”
長發男子搖了搖頭,“我這是信了你的邪!還說會發大財,我現在窮得隻剩下衣服了!”
“你還能喝酒。”永康不以為然的搓了下手,“你比乞丐還要高一點。”
“我……”長發男子被他說得噎了一下,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過了一會他才緩緩吐了口氣,“算我倒黴。”
永康瞟了他一眼,他知道這家夥隻是說說而已,兩人都知道這趟路不好走,隻不過沒想到會那麼不好走。
“謝謝。”
永康向老板點了點頭,從他手中接過溫好的酒。
“就快到了,明天就能到燕城了。”永康給自己倒了碗酒,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哈,這酒真不錯。中土可沒有那麼好的酒。”
長發男子歎息一聲,“這才到燕城啊,我們究竟要走到多北啊。”
永康擦了擦嘴,正準備回答。
哐當!
客棧的門被推開了,刺骨的寒風夾雜著飄雪呼嘯著吹了進來。
永康打了個哆嗦。
“快關門啊!冷死了!”長發男子被寒風吹得發抖,那不那麼暖和的火爐更不能讓他感受到溫暖了。
“嘿!”
門吱的一聲關上了。
借著火光,永康才發現這個剛進屋的人原來是個遊俠兒。
他背著一把長刀,滿臉的胡渣並不能掩蓋他那略顯英俊的麵孔,反而為他增添了種被風霜雨雪侵襲之後留下的成熟的味道。
“老板一間房,能暖和就行。”
“好嘞。”老板從那遊俠手中接過十幾個銅板,把一張牌子從櫃台底下拿了上來。
遊俠接過牌子,“溫一壺酒,要好點的,別摻水我吃的出來。”
“怎麼會?”老板笑道,“雖然本店做的是小本買賣,但是還是有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