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山中,活躍了一晚上的夜行動物們迎著陽光安然睡去,與之交替的是那山澗中清脆婉轉的的鳴唱聲。水汽經過樹葉凝結成一連串的露珠,當葉子或者花朵無法承擔那重量的時候,滴落的露珠將新建的小道染得濕潤起來。
有兩個身影沿著小道重山上走了下來,看似慢實則快。他們好像融入了這清晨的美景,沒有驚動了一點兒晨起的動物。
那是一個英俊的青年人和一個美麗的少女。
“三爺,我們是去找張大爺嗎。”青年人身後的少女問道,她的聲音如同清泉叮咚,潤透人心。
“嗯。”
走在前頭的青年人點了點頭,“二哥說今天大哥會回來,讓我去接應他。”
少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腳力非凡,功夫也不是一般的深厚,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便走到了山下。
山的入口是一條獨木橋,橋下是一條清澈的小溪流,不得不說這個獨木橋的粗劣,第一眼看去簡直就是一個倒下的大樹。
不過這個看上去濕滑狹窄的獨木橋對於青年和少女來說並不是什麼障礙,他們腳下速度不變隻是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跨過了這個有差不多四丈長的木橋。
過了橋後兩人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旁停了下來。
“老爺昨晚給了車馬行的人手信,讓他們今早來接我們去嘉城。三爺你應該很少做馬車吧,隻要在這等就行了。”
青年人那冷峻的臉變得柔和了一點,他伸手揉了揉少女的頭,“我說過你叫我宗正就行了,不用叫我三爺。”
少女臉一紅,她本來想躲開的,但是青年人卻給了她一種無論躲哪都會被抓到的感覺。
“這可不行,禮不可廢,您是老爺的結拜兄弟,我怎麼能直呼您的名字。”
這個青年人正是胡宗正,而跟他在他身邊的這個少女便是蕭禮,從剿滅灰縫穀至今大約有八九年了,當年那個小女孩也變成了一個靚麗的小姑娘了。
胡宗正將手收回背在身後,“阿禮,你知道二哥最近在弄些什麼嗎?”
胡宗正,蕭一生和張成在五年前結拜成為異姓兄弟,張成為老大,蕭一生為老二,胡宗正為老三。
要說為什麼會結拜,胡宗正也不是很清楚,他隻是覺得同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會讓他回想起他的哥哥們。
胡家的男兒……
“三爺?”蕭禮有些疑惑的看向胡宗正,在她的印象中胡宗正從未有過這種神情。
“嗯?沒事。”
蕭禮並沒有想太多,“老爺最近在研究玉符的使用,聽說玉符能代替神通的使用。”
胡宗正點了點頭,“我有幾個月沒見他了,阿禮我記得你現在是山莊的管家吧。如果他出關了你讓他來見見我,我有事情要親口告訴他。”
蕭禮乖巧的點了點頭。
兩人就這麼隨便聊聊,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三爺,這應該是我們車行的馬車了。”
胡宗正極目遠眺,兩匹黑得反光的寶馬拉著一個看上去古樸大氣的馬車廂向他們這邊跑來。
“籲~”
馬車安安穩穩的停在了他們身前,沒有揚起一絲塵土。
“胡三爺,蕭小姐。”一個精壯的男子從前麵跳了下來給胡宗正和蕭禮行了個禮,“師父讓我來接你們去嘉城。”
說罷便將車廂側麵的門給打開。
“三爺,請。”蕭禮向左退開一步道。
胡宗正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兩三步的走進了馬車裏麵。蕭禮緊隨其後坐在了胡宗正的對麵。
“這馬車還不錯。”胡宗正對蕭禮說道。
蕭禮點頭,“車馬行是老爺提出來的想法,老爺前些年收了一個徒弟,聽說是一個車夫,這是他的老本行。自從老爺說要弄一個車馬行後他就包攬下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