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瑤坐在庭院中,這個蕭一生在嘉城附近選定的院子看上去不大,但要深入進去你就會發現這個外表看上去不大的院子其實是一個錯覺。
而她現在所在的庭院被稱作望月。顧名思義,在這個庭院中能最好的觀看天上的那一輪明月。
不過此刻的白素瑤並沒有心思賞月,更何況現在還是白天。
蕭一生對她很放心,她可以去這個院子裏的任何地方,按他那滿不在乎的表情估計白素瑤離開了他都不會在意。
事實也確實如此,她最後還是向蕭一生坦白了冥樓的情況。可以說現在的她對蕭一生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一個廢人,一個走幾步路都氣喘籲籲的廢人,她要是離開了這個院子就代表要和蕭一生他們斷絕關係,而作為一個沒有庇護的廢人,她又有什麼資本在這殘酷的世界中活下去呢。
“呼……”
白素瑤捂著心口吐了口氣,她的身體真是太虛弱了想的事情多了點都會胸悶。
“你還好吧小姑娘。”
一個略顯輕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白素瑤轉過頭去,便看到一個手中提著酒壺的青年人對著她笑。
“你好。”白素瑤有些拘謹的打了個招呼,她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蕭一生的結拜大哥。
張成搖了搖頭,“我聽宗正說你是冥樓的人。”
白素瑤一下警覺了起來,但很快她便放鬆了下來。她知道的都告訴蕭一生了,此刻的她還有什麼需要警覺地呢?
“是的。”
“別緊張。”張成拎著酒坐到了白素瑤對麵,“我不是一生那個家夥,我對冥樓的人和東西都不感興趣。”
似乎注意到了白素瑤的疑惑,張成露出一個惡趣味的笑容,“我隻是好奇。”
“閣下好奇什麼。”
“我在好奇,為什麼宗正當時會救你。”張成擰開了酒蓋輕輕的嗅了下冒出來的酒氣。
白素瑤臉色一沉,“令弟的作為我也不甚了解,但是我打心底裏還是非常感謝令弟對我的幫助。”
“要喝嗎?”張成有些不搭邊的說道,“這可是一生的寶貝,我好不容易才弄出來的。”
白素瑤抿著嘴不說話。
見白素瑤並沒有要喝酒的意向,張成聳了聳肩。
“你跟我沒有必要用那麼嚴肅那麼正的語氣說話,我這個人呢比較討厭那些繁繁雜雜的東西。”張成吸了一口酒,“真是極品啊,一生那個家夥可真是吝嗇,一直藏著不拿出來。”
白素瑤依舊不說話。
張成也不在意,一個人喝的不亦樂乎。
過了一會,就在白素瑤有些不耐煩想要離開的時候,張成又說話了。
“說實話,你這小姑娘真有點像我三弟。”
白素瑤愣了下。
“性格挺像的。”張成咂了咂舌似乎還在回味著酒水的芳香,“估計他在你身上找到了共性吧。”
“閣下喝多了,我先告退了。”白素瑤有些慌張的站起身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她隻是不想再與張成繼續聊下去。
可憐的小姑娘,看著白素瑤匆匆離去的身影張成搖了搖頭,在這肮髒而黑暗的世界裏可憐的人並不少,而他自己也曾經是一個可憐人。
“還是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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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正回到院子裏時蕭一生已經在大廳裏喝茶了。
“解決了?”
“解決了。”
蕭一生把手中的茶水放下,“我辦事那還不放心?不過那個家夥還挺能雞賊的,我把他打傷了之後他就溜了。”